列车渐渐进站了,车厢过道直到车厢门口人们早已是堵的水泄不通,急不可耐的吵着嚷着快点到站下去买点吃的喝的,透透外面的新鲜空气。而靠车窗坐着的人们,早已将车窗全部打开,钻出头去侦察着列车进站的时间,乘客们你一句我句你嚷着:车上的饭菜又贵又没有营养,吵着等列车到站了,站台上的流动小货车上买点鸡蛋来补充一下营养。大家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吵着喊着从家里带的干粮差不多也已吃完,算着列车到站还要再买多少食物才能到吐鲁番车站。
有些乘客身上的钱已所剩无几,摸摸出门时亲人们给准备的干粮袋,已是空空无也,便只能是饿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手里握着准备下车买食物的人民币,唉声叹气的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听家里亲人们的劝说多带点干粮,现在是才走到了半路身上是钱没有钱了,干粮也已吃完,这回家的路还有这么远,心慌不定边在包里翻找着,看是不是还能再找出点钱来,边嘟囔着怪自己不听亲人们的劝多带点吃的。
舅舅正准备起身挤过拥挤的人群,去到车厢门口等待列车到站下车透透新鲜空气。便听到对面座位的一对夫妻嘟嘟嚷嚷地愁容满面的似乎在说身上所带的路费所剩无几,那位男乘客看到过道的乘客都手里握着人民币,跃跃欲试地挤在过道里准备着列车到站下车去购买一些可口的食品,这位男乘客却掏了几次口袋都只是两手空空坐在座位上低头暗自沮丧,男乘客身边的妇女悄悄问身边的男人:还有多远才能到乌鲁木齐啊!我们身上要钱没钱,要吃的没吃的了,我都饿得心慌了。男乘客头也没抬地说道:还得二、三个小时吧,下一站就到吐鲁番了,过了吐鲁番就到乌鲁齐了,老婆坚持一下吧,忍一忍,等到了乌鲁齐站一下车出了站,就有朋友来接我们了,我一定给你买好吃的,让你吃的饱饱的。妇女点点头温柔的轻声说道:我忍着,我忍着,可你也饿了很长时间了,你也忍一忍吧,等到了乌鲁木齐就好了。男乘客低着头暗自擦了一把脸,深深的点了下头。
舅舅看了看对面的乘客对妈妈说道:会青!你看好秋,列车快进站了我先到车门口等着,你看这过道的乘客都把过道堵死了,我得慢慢挤到车门口,车子一到站我就下车先透透气,再赶紧去抢购些吃的上来,你看对面的这对夫妻所带的路费也已用光了,好像带的干粮也已是底朝天了,刚才这对夫妻的举动我都已看在眼里,心里挺难受的,他们已饿了很长时间了,我刚才偷偷听他们在说他们好像是在乌鲁木齐下车,他们说到乌鲁木齐还得二、三个小时,这还得再饿几个小时候。会青!你看看我们的干粮还有多少,你一会了拿上一些吃的先给对面的这对夫妻垫一下,我赶紧到车门口一会到站了我抢先去多买点吃的回来,够我们吃到吐鲁番。
舅舅说着便急急忙忙钻进了过道里的人群中看不到了踪影。妈妈将秋放在座位上,自己忙从行李架上拿下干粮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捧炒熟的红薯干,妈妈将红薯干捧到对面的已饿了很久的夫妻。妈妈的举动惊了对面夫妻一跳,他们惊异的推开妈妈送上红薯干,边惊诧的说道:谢谢!谢谢!我们有吃的,我们刚吃过,不饿!妈妈好心送上的食物结果被一次次的退回,妈妈红着脸说劝道,吃吧,这位大姐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我们出门时,爹娘给带的红薯干多些,大姐不要嫌弃,先拿去吃点垫下。
对面的已饿了很久的叔叔阿姨在妈妈的再三劝让下便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接过妈妈递上来的红薯干吃了起来,
这时车厢里的人们开始慢慢往车门处走移动。列车缓慢驶进站台,随着列车员将车门打开,过道里瞬间人少了很多,而车厢外的站台上却像赶集市似的热闹非凡,人来来人往,人们急匆匆的紧张地快步穿梭在站台上的七、八个小货车旁。
每个小货车都挤满了神情焦躁的旅客,大家快速蜂涌般地选购着心意食品,站台上人头攒动,你追我赶似的将已选购好的商品大包小包地从开着的车窗塞了进去。
站台上一片混乱,妈妈扒在车窗上寻找着舅舅的身影,着急地喊着:哥!哥!快上车了,车子快要开了,哥!哥快回来!妈妈边着急地寻找着舅舅的身影,边焦急的对着渐渐稀少旅客的站台大喊着。
眼看站台上的乘客越来越少,站台上发车的铃声也已响起,可是,还不见舅舅返回的身影,妈妈急的一会扒在车窗上寻找着舅舅的身影,一会儿又站在座椅上在人满为患的过道里四下寻找舅舅。
只听的车门光啷一声关上了,站台上已是空无一人,只有推着小货车的售货员还在忙碌着清理着所剩不多的货物,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