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桌子的菜烧好了。菜很多,希宁叫来了其他人。 四人坐下后,希宁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饭后,看着两个空椅子,对着站在旁边的夜影夜冰说:“你们也坐呀。” 两人却没说话,就站在她和希安身后。 希宁皱眉:“入乡随俗,我们悬壶门没有主仆,如果你们两个不适应,那就请回火云山庄吧。” “别!”已经拿着筷子“吧唧吧唧”吃起来的柳玉郎赶紧说:“这菜烧得真好吃,都比得上醉香楼的厨子了。” 希宁硬是咧开嘴,放温柔了声音:“醉香楼是干什么的?” 柳玉郎一停顿,又顺溜地吃起来:“是酒楼。”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酒楼?骗鬼去吧。 希宁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想好了没有,是按照悬壶门的规矩过日子,还是回火云山庄?” 希安开口:“还是听我师妹的话,一起坐下来吃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坐下,伸手去盛饭。 稻米在偏北方已经较贵。为了避免浪费,饭是放在一个大盆里,自己吃多少盛多少。 希宁夹了口菜,微微点头,味道果然不错。最主要是今天的食材是两人带来的,有鸡有鱼,还有菌菇和豆腐。就连猪肉都香,公猪肉骚味重,用的都是母猪肉。一直有啥吃啥,突然有了新菜,自然觉得好吃。 柳玉郎吃得很开心:“果然是火云山庄,财大气粗,这山菇炖鸡很鲜美,有空叫你们少庄主再拿点过来。” 吴绝看了眼没心没肺的柳玉郎,没说什么,加了块鱼放进自己碗里,低头默默地吃。管好自己的事,自己还有九千二百七十两赎身费没凑齐,没必要点化这个蠢货。 等吃完饭,夜冰收拾碗筷,夜影出去看院子里毡帐搭建进度,其他人各自散开。 希宁回到自己房内,靠着看书。悬壶门留下不少医书,有些孤本和以前门人从医手札都混在里面,身主在悬壶门被灭后的那段时间,把这部分整理了出来,藏在了隐秘的地方。这才让她这次逃出来时,专门挑上一些带上。 有些东西需要细细推敲,所以看到现在还没看完。 悬壶门的医术确实到了相当高的水准,针灸、接骨、医药、调养等等都有涉及,造诣可以说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位面的中医差。如果就此失传,那真是的太可惜了。 这就要抓紧时间赶紧看,这堆看完后,等这里绝对安全时,回去一次,把剩下的医书全部都搬来。 此时门帘拉起,夜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装着女红的篮子:“小神医,我能在这里做针线活吗?” “可以。”希宁指了指矮桌的另一边:“坐那里吧,炕上暖和。” 夜冰一愣,看了眼炕前的小凳子,想了想后还是脱了鞋子上了炕,学着当地人盘腿坐着,从篮子里拿出针线开始缝起来。 希宁虽然手里拿着书,但对方一举一动都在眼里。 按照夜冰的身份,没她坐上炕的份,只能坐在前面的小凳子或者踩脚板上。这是人家的奴才,她才懒得管,主要是既然来了,又在眼皮底下晃荡,能让人家舒服就舒服点。二脚兽的生命很短暂,又是干这行的,今天不知道明天。 希宁看了会儿书,觉得累了,眼皮子不由自主耷拉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夜冰已经不在屋里。她身上盖了条棉被,大约睡了一个多时辰。 扒开窗户往外看,毡帐已经搭得差不多了,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能结束了。夜影和夜冰正在分甜水给来做工的人喝,看样子应该是姜糖水之类的。 完工时,希宁走出去,去瞧个新鲜。而里正正好带着村民,把做好的馒头和蒸肉带来,时间不早也不晚。 每个来做工的人,都拿到了四个大白馒头,里面都夹着厚厚的一片蒸肉。有人当场就拿出一个吃起来,边吃边走,那里停着装他们的牛车。肉蒸煮得稀烂,一口咬下去呼呼冒油,吃得直叫好。引得好几个人,坐在车上,从纸包里摸出一个来吃。一车的人,纷纷夸这家主人大方,心肠好。 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来,希宁一看就明白。这些人基本都是普通苦力或手艺人,基本都是拖家带口的,夹着肉的馒头是想拿回家和家人分享。 这个年代,有白馒头吃已经很不错了,很多地方吃的杂粮和糠,肉更是难得,十天半个月未必能见到。如果家里穷的话,也只有逢年过节和生日时才能吃到点肉。 想想家人或者孩子,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一定高兴得就跟过年一样。所以才有那些不舍得吃的人,看着同伴趁热吃着,自己咽着口水忍着,反而抱紧了包着馒头的纸包。 牛车来时托着拆散的毡帐,走时运人。看着车子喜气洋气的工人,个个高兴得就跟分到糖的孩子一样。 车带着人原来越远,希宁嘴角不由地翘起,对着里正说:“等会儿到我这里来拿钱,这馒头和肉的钱算在悬壶门。” 里正摆手:“不用不用,小神医如此照顾我村,上回挂匾时吃了流水席,小神医没收我们钱。这次建新房,正好就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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