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且不说,乍一看到十来辆德国坦克轰隆隆地开过来,1营官兵一致生出要完的悲观预期,实在正常不过。 “基本都是二号,反坦克步枪都能打穿,可我们他妈的没有装备反坦克步枪……” 奥布里昂的语气未免显得过于消沉,德内尔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士兵们已经在各连长的指挥下向德国人发起反击了,反坦克炮排也在副排长的指挥下继续沿用德内尔教给他们的方法狙击敌方坦克。 “团部还没准备好吗?”德内尔扭头看向身后的通讯分队的军士,那军士刚刚从团部回来。 “2营正全力向我们的左翼运动,3营在迂回右翼,不过他们因空袭产生了不小的混乱,正在全力重整。”军士回答道,“全团将沿公路展开阻击敌人,麦克维勒上校让我们全力坚守这个高地至少半个小时,以为全团的部署争取时间。” 德内尔眉头紧锁,心想光这些坦克就够二十分钟之内扬了自己全营,再加上这乌泱泱的步兵…… “到团部的电话拉通了没?”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德国坦克,逼问着通讯分队长。 “还没有!” “十分钟之内接通!” “是!” 通讯分队长离开的时候,德国人的坦克已经逼近到最前线阵地前三百米,两门反坦克炮先后开火,还是用的老办法:火炮推到棱线边缘,只露炮管在外面,然后负责架炮的士兵往炮架下塞上几个沙袋,炮长瞄准好后用拉绳击发。 “嘭”的一声,炮弹穿膛而出,产生的后坐力让反坦克炮炮管向上猛地一抬。由于驻锄根本没有安放好,所以整门炮都被推着倒回了棱线内。这也是为什么炮长明明可以用拉机柄击发火炮,却依然选择拉炮绳的原因:在去年冬天演习的时候,1号炮组的副炮长就被猛然后退的火炮炮盾砸在肋骨上,当场骨折。 两发炮弹有一发脱靶,另一发砸在了一辆二号坦克的正面装甲上,将其轻易击穿,那辆坦克顿时燃烧起来。火焰很快引燃了车内的弹药,20mm机炮的炮弹在车里炸成一团,不时有弹头穿车而出,甚至波及到其侧后方的德国步兵。 又一辆! 不过敌人已经找到了克制这两门反坦克炮的方法,有8辆坦克就地停下,开始交替用机炮扫射高地的棱线。2号反坦克炮刚刚推上棱线,便有一发机炮炮弹击穿了护盾,打在一个炮兵的躯干上,那个可怜虫立刻被从胸膛削成两截。 见此,德内尔立刻冒着零星的迫击炮弹,跑去对他们下达了新的命令:“不要在这块地上打了!1班去B连,2班去C连!在进入德国坦克射界之前停下,等迫击炮的烟雾弹掩护!” 于是两个反坦克炮组剩下的成员便手忙脚乱地拖着各自的25mm反坦克炮离开了高地。德内尔估计他们重新布置好炮兵阵地后,德军都快冲上A连的阵地了。 不过除了当面之敌以外,德内尔还看到远处的树篱后浓烟滚滚,这浓烟显然来自于德国坦克或者装甲车的尾气。德内尔因此做出判断,德国人是要迂回包抄他的侧翼。但他的侧翼本就空无一人,德军坦克部队在发现这一点后,会选择回旋歼灭自己这个营,还是沿公路继续突击呢? 他在脑海中立刻勾勒出敌我形势:目前德军以机械化部队为主,而法军几乎是纯步兵,己方在遭遇战中必然处于劣势。因此德内尔怀疑,德国人打算利用装甲部队的高机动性迅速穿插接敌,逼迫法军在掩体稀少且部队未展开的情况下仓促接敌。 在没有坦克的情况下,反坦克炮是步兵反装甲最有力的依仗。但反坦克炮相比较于坦克最致命的弱点便是缺乏装甲,必须要构建牢固的防御工事或者借助地形才有生存性可言。 但是现在双方正处于弗兰德斯平原上,地势起伏当然有,但有军事价值的高地却并不多,德内尔营所抢占的这个已经是数公里范围内的制高点。,海拔估计也就只有一百来米,与公路的相对高度最多不过六七十米。 所以德国人如果趁法军立足未稳四面出击,以乱打乱,对法军来说自然是极为不利的,德内尔反倒希望这些德国佬全被他的1营吸引住。 正当德内尔准备派一个传令兵去近一公里外的团部说明局势的时候,他的通讯分队长已经冒着炮火回到了他的身边:“少校,电话通了!” 德内尔二话不说夺过电话机,胡乱摇了几下便拿起话筒:“这里是1营,呼叫团部!” 电话那头传来了参谋长的声音:“戴泽南少校,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面前有德军9辆坦克和两个步兵连,守住问题不大,但是德国佬的大批装甲部队在向我营的两翼迂回,我肯定拦不住他们,参谋长,请让其他营尽快做好战斗准备!” “你们的位置太突前了,2营和3营距离你们近一公里,赶紧撤回来!” “我现在……”一发落到德内尔身边不远处的迫击炮弹打断了他的叙述,待听力稍微恢复,他立刻继续对参谋长解释,“我抢占了附近几公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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