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表团实际成立之前,德内尔已经将克罗克喷得被迫向美军道歉,这让即将尚未从国内出发的麦克奈尔深感无奈,只好又在华盛顿的文件海里浸泡了一周,才在4月25号前往了非洲。 而此时德内尔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因迟迟收不到薇尔莉特的消息而寝食难安,以至于眼窝深陷,嘴唇开裂。不明所以的赖德师长还当他是为了美军的成长而殚精竭虑,因此赖德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和谁交谈,都尊称他为“将军”,从不直呼其名,搞得德内尔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精疲力竭的根本缘由告知这位师长。 麦克奈尔到突尼斯后,先去第二军军部找巴顿和布莱德利报了个到,又在26日下午到第34师师部,同正在指导部队训练的德内尔和赖德进行了一番交流。 在步兵和炮兵部队的发展规划上,他们三个倒是能达成一致,但在装甲部队上,麦克奈尔和德内尔便彻底无法达成共识了。 麦克奈尔坚持认为,坦克应该用于对付步兵,自行反坦克炮才应当用于对付坦克。但德内尔却持反对意见,他认为应该把更好的反坦克炮直接用在坦克上,不应该去搞M10那种敞篷坦克,即使要搞反坦克炮,也该以德国的三号突击炮或者苏联的SU-152为模板。 德内尔认为,M10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东西相比坦克防护太差,相比突击炮又成本太高,如果美国人自认为他们有钱搞“带炮塔”的突击炮,那为什么不干脆给谢尔曼装上更好的炮呢?如此做法多花不了多少钱,却能让所谓“自行反坦克炮”部队的战斗力获得很大提升。 赖德起初还挺赞同德内尔的观点,但当麦克奈尔将德内尔的观点比喻成“让步兵使用一种将步枪和冲锋枪结合起来的武器,射程比步枪短,射速比冲锋枪慢”之后,赖德便彻底导向了麦克奈尔一方。 德内尔最后只能无奈地表示:“如果真有那么一种武器,射程比冲锋枪长,射速比步枪快,我肯定会力争让精锐部队全面列装它,至少也得装备给主力师的‘法兰西小队’——就是法国的‘暴风突击队’。” 对于这个设想,赖德和麦克奈尔也只是表达了有限的赞同:“发给游骑兵行,发给其他部队,哪怕是大红一师,士兵们也只会浪费弹药。” 到次日清晨,德内尔便送别了麦克奈尔,后者带着辩赢了自己的愉悦,雄赳赳气昂昂地乘吉普车进入了丰杜克山口,去视察正在猛攻德军阵地的大红一师。 然而当天下午,德内尔便看到浑身是血的麦克奈尔躺在那辆吉普车上,回到了第34师的驻地。 抵达心心念念的前线还不到一天,麦克奈尔的气色就变得比德内尔还差。他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后脑头骨上嵌着的弹片也没拔下来,形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了?”赖德少将一脸懵地问在麦克奈尔身边充当警卫的下士,“前线打了败仗?哈里斯(麦克奈尔的副官)去了哪里?” “前线没打败仗,哈里斯中尉已经阵亡了。”那个下士还没解释完,第34师的军医就给麦克奈尔简单处理了伤口,并调配一辆救护车,要将他送到位于巴杰的大医院里去,于是那个下士只能急匆匆地上车跟着离开了。 尽管那个下士说前线没打败仗,但以防万一,赖德还是下令全师戒备,然后向军里询问前线的状况。德内尔决然不信大红一师会被那群德意残兵剩勇打得溃不成军,不过进攻不顺还是很有可能的,因此他也向军里申请离开第34师,前往大红一师观察。巴顿很快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嘱咐他“万事小心”。 德内尔在晚上七点抵达了大红一师师部,师长特里·艾伦和副师长特德·罗斯福都在那里,后者理所当然地对德内尔的到来十分欢迎,而前者却似乎有些生气。 等握过手后,艾伦才瓮声瓮气地说道:“您也是来督战的吗?我们中午才送走一个。我随时可以移交指挥权。” 听到这夹枪带棒的言辞,本就无比烦躁的德内尔难免生出几分不满,但理智却使他仍旧保持着谦虚与和蔼:“我只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艾伦将军,我非常信任您的指挥能力。” 一旁的特德·罗斯福先是埋怨了师长一句,随后便向德内尔解释了艾伦火气的源头——麦克奈尔在前线的迷之表现: 在告别德内尔和赖德之后,麦克奈尔直奔大红一师的战线而来,他刚一抵达战线,就开始对前线的状况大为不满。先是挑剔士兵军容不整(甚至都不是精神不振),又骂部队进攻不果断,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从没见过这么不像样的士兵!” 德内尔闻言立刻忍不住为美军士兵叫屈:“大红一师已经连续作战了这么久,军容怎么可能好!前线又不是阅兵场!” “谁说不是呢!”德内尔一句话就让艾伦隔阂全消,开始肆无忌惮地吐槽麦克奈尔,“他还说什么进攻不果断,该死的,他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地形!连着六个山头挡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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