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力,我也学学,今天工作排满了,明天听完了气象报告我就去附近的101师看看吧,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反正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我们没法做的更好了。”
“是啊,唉……我收拾收拾桌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的总司令如此惶恐不安。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德内尔双手摊开:“名义上是汇报布列塔尼空降的,但实际上就是想来探望你,我从司令部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你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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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安。”艾森豪威尔收拾完烟灰缸,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夹子递给德内尔。德内尔打开夹子一看,发现其中只夹了一页纸,那正是艾森豪威尔手写的辞呈:
“鉴于目下战局,我已命前锋回返三岛……全军人人竭忠尽力,是以战役失利之责,皆在本司令官一人……故本人辞去盟国远征军总司令之职,乞总统、首相等另择良将总率三军……望彼蒙天厚爱,得竟全功。”
等德内尔看完之后,艾森豪威尔才开口:“这份文件我只给你一人看过。”
德内尔满不在乎地将夹子物归原主:“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它被撕成碎片了。”
“借你吉言,让,我得去开会了。”艾森豪威尔勉强笑了笑,“明天早会见。”
德内尔点点头,离开了艾森豪威尔的办公室。在他走出房门之前,正看到艾森豪威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又变回了那个庄静整肃、处变不惊的总司令官。
关上办公室的门,德内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是啊,谁能不紧张呢?
谁能不紧张呢……
6月4日凌晨,德内尔从浅睡中睁眼,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伴着窗外的雨声,他艰难地坐起来,揉着眼睛从枕头边摸索到美国陆军配发的军用荧光手表。
“四点二十分。”德内尔转头看向窗外的雨幕,叹了口气,干脆开始洗漱。
然而,等他穿好军服走出房门后,却正看到自己睡眼惺忪的副官出现在走廊尽头:“您醒了,将军,太好了。”
“有事?”
“总司令召开了最高司令部首脑紧急会议。”副官回答,“请您立刻前往。”
“我这就走。”
德内尔用水抹了几把脸就算完成了清洁,他在卡其色的法军常服之外披上了一件美军的橄榄绿色雨衣,然后便离开了住处。
在德内尔糊弄完清洁工作时,司机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将车停在了住处的大门口。见此情形,德内尔立刻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冲进了车内:“去艾克那里。”
“终于要来了吗?”司机一边加速,一边问德内尔道。
“就这天气……妈的!”德内尔骂了一声,“但愿不要是行动取消的命令!”
从德内尔的住处到艾克那里总共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虽然天气恶劣能见度差,路上大概也只多耽搁了五分钟左右,但德内尔却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好几次想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但最后都忍住了。
只是到最后,就连司机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请放心,将军,再有三分钟保管到!”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德内尔反问道。
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很明显,将军。”
德内尔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了一些。两分钟后,汽车停在了艾克的指挥部前的小广场上。
天色还是那么昏暗,暴雨也一刻不曾停歇,可能是德内尔起得最快,所以广场上除了艾克的车,就只有拉姆齐上将的汽车已经停好了。
“非常准时,将军。”司机自得得回头,对德内尔扬了扬眉毛。
“谢谢。”德内尔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又不动了,“你抽烟吧?”
“是的。”
“给我点一根。”
“是……什么?!”司机呆了一下,才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卷递给德内尔。德内尔前倾身体,很生疏地用嘴叼住,等着司机帮他打着火。
然后他只吸了一口,就开始了猛烈的咳嗽。
司机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德内尔也笑了,他忍住咳嗽,将点着的烟卷塞回到司机的嘴里,然后起身离开。
“都会好的,将军!”司机摇下车窗,对德内尔大声喊道。
这句话一下子将德内尔带回了一九一六年的冬天:“都会好的,中尉!”
那是一营b连费德森上尉对还是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