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渠道。”年轻的抵抗战士安然享用了莫奈的睡袋,“我的父亲就是戴泽南将军的战友,准确的说,还是他的上级来着。”
“啊?”莫奈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叫让·麦克维勒。”抵抗战士透过天花板上的破洞凝视着黢黑的天空,“先父是第95摩托化步兵团的团长——路易·麦克维勒上校。”
“先父?”
“是的。”麦克维勒回答道,“他和德圣艾修伯里一样,永眠于冰冷的海床上了。”
…………
“卡昂已是人间地狱。”
在法国巴黎,门前冷落的财政部食品稽查局局长,也就是抵抗战士米内的继任者埃德温·厄瓦德收到了这么一条报告。
瞄了报告者一眼后,他拿起了电话:“接国家救济署。”
电话接通后,他立刻发问道:“我们能为卡昂人民做点什么?”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电话那头回答,“所有的仓库现在都是德国人的了。”
“包括你们部门的仓库?”
“你疯了,埃德温?卡昂有两万难民,送过去两车物资有什么用?!”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电话那头的维希官员叹了口气:“我们能抽调两辆卡车运毯子,你们呢?”
“一辆餐车。”
“艹了,我们算是个什么狗屁政府!”
“就这样吧,我再问警察厅要点护卫人手,明天一早就派车去卡昂。”
说完,埃德温便挂掉了电话,重又看向了报告者:“通行证已经办好了,明天你代表食品稽查局跟着去卡昂,至于到那里之后怎么做,就要靠你自己了。”
“谢谢您,埃德温局长。”报告者从容地点点头,“请允许我告辞。”
他拿起帽子戴上,正准备出门,埃德温突然又开了口:“米内怎么样?”
报告者回头一笑:“好的不得了。”
离开财政部所在的马蒂尼翁宫后,这名报告者潇洒地骑上自行车,一路向西,然后七拐八拐钻进了一条小巷子。在巷子的尽头,他把自行车用铁链锁到栅栏上,顺手拿起一根铁钩移开了一个井盖,接着熟练地一跃而下。
“口令!”
“口香糖。”
“过吧。”
报告者朝着持枪的哨兵点点头,沿着臭烘烘的下水道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便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说真的,我以前真没那么好的食欲,就是为了接近施密特那个废物,我才不得不犯下暴食的罪过——但愿圣母玛利亚体谅。”
巴黎地下的“宰相”米内是这样告诉他的“国王”霍金斯中校的,后者立刻打趣道:“幸好我们补给有限,不是刚好能让你减点重量。啊,你回来了,皮埃尔?”
“是的。”抵抗战士回答,“一切顺利,通行证和武器都已经搞到了,明天早上七点从马蒂尼翁宫出发。”
“你把枪留下,既然你用的是地上的身份,那就不要带任何武器。”米内提醒道,“现在可不是以前了,42年的时候警察甚至停战军带武器根本不是事,但这会连巴黎警察厅都要受监控了,更别说在前线。”
化名皮埃尔的抵抗战士点头同意,便解开扣子,摘下了藏在外套下的武装带。
“我们已经和副司令员柯尼希将军联系上了,你到卡昂后不要直接穿越阵线,要想办法到布列塔尼,和那里的游击队汇合。”
“那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放心。”霍金斯皱着眉头点起了一支烟,“急件不会让你这么慢悠悠晃过去的,我们有其他渠道。”
“既然这样,我送完东西怎么回来?”
“不用回来了,直接在那边打德国鬼子就行。”霍金斯吐了口烟,“我们很快也都就走了,组织内地军的任务就都交给罗尔上校了。”
米内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样啊。”皮埃尔点点头,“那我回去休息了。”
“祝你好运。”
等皮埃尔离开之后,米内立刻压低声音质问霍金斯:“你让罗尔组织巴黎的武装抵抗?!”
“他是我以外最优秀的战士。”霍金斯平静地回答。
“但他是法共的!”
霍金斯把烟头丢入了罐头盒做的烟灰缸里:“我当然知道,可如果我留下,谁去阻击党卫军的装甲师呢?”
“你难道不怕第二个公社?!”
“比起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