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完圆华的折子,叹了口气。 圆华对太子那是十万分的尽心,将太子教得很好。 只是今天这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跳出来管自己职责之外的事。 “圆爱卿,你可知安平伯府糕点铺子门前捉拿的是什么人?” “回皇上,是调戏安平伯世子夫人的歹人。”圆华恭敬的回道。 “可知是何歹人?”皇帝问道。 “这……”圆华无言以对。 能去调戏安平伯世子夫人的人,自然是歹人,好人哪有光天华日去调戏人的? 况且,调戏的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安平伯世子夫人他见过,若说年轻时有几分姿色,但如今被病儿连累,已显老相,有什么好调戏的?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为那人确实是歹人。 皇帝闻言,就知道这位是被人给忽悠了。 翰林院掌院楚谨信,从未见过自己好友圆华如此窘态,他想到了自己家昨夜的事。 他的妻子华清清,跟他说了玉华街的事,与圆华参奏的差不多。 他当时也是火冒三丈,不过,见自己的长随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他压下了怒意。 在打发华清清离开后,问了长随,长随说的与华清清说的事情经过基本一致无二。 但人物更具体,华清清口中的歹人,竟然是东倭魔,在东周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鬼。 至于赵斌对仙姝郡主不敬,他倒觉得情有可原。 赵斌仰慕仙姝郡主的徒弟在先,说明他就是一个崇拜强者的人。 在见到仙姝郡主这个更高一级的强者,激动之下索要签名,就与他曾经着过一本书,被仰慕者堵着索要签名,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他并没当一回事。 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太子少师圆华,给捅到了金銮殿上。 看着圆华的窘态,他于心不忍,想了想站出来跪地说道: “启禀皇上,此事于昨日傍晚,突然传的沸沸嚷嚷,真假难辩,臣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这是间接为圆少师求情了。 那边国子监祭酒因为圆华参奏的事情与他无关,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只要不是参他就行。 不过,听了楚谨信的话,他的心又提起来了? 为啥呢? 因为他家那个四六不着调的妹子,回家也说了同样一套话。 这些话,从明面上抹去了赵斌捉拿之人的真正身份,只统称为歹人,夸大了赵斌对仙姝郡主的不良举动。 人家仙姝郡主都没追究赵斌的错处,为何传言还要突出这一点?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按说,抓到东倭魔,那是多大的功劳? 不得好好颂扬? 为何却传成了负面的? 于是,一年到头也不奏事的国子监祭酒出列了,他道: “启禀皇上,臣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想模糊东倭魔存在的事实,抹黑巡城司的功劳。” 他的话音刚落,于得水也站出来,说道:“皇上,臣觉得王祭酒言之有理。臣有几句话要询问圆少师,请皇上恩准。” “准。”皇帝脸上重新挂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于得水看向圆华,问道:“圆少师,你是听了谁说了此事而写下的折子?” 圆华想也没想,回道:“我是听妾室所言。” 于得水了然,圆华只有一妻一妾,在百官中算是十佳好男人了。 “她是在什么情况下与你说的?”于得水再问。 “昨日回家,我见她在抹泪,不明所以,询问下,她说了这事。”圆华回道。 “她抹泪就为这事?”于得水疑惑不解。 “是的。”接着,圆华便讲了当时的情形。 于得水听后,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他略一思索,问道:“那她在前年滇南大涝,一洲之人亡之半数时,是不是天天哭?” “呃。”圆华闻言,愣愣的看着于得水,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于得水接着又问:“年前,因东倭魔作祟,成榆县发现数十女子被东倭魔祸害成干尸时,她是不是悲天怆地?” 圆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的妾室很少哭,她与别的女子不同,心地善良,才华横溢,她说人要做有意义的事,很少悲春伤秋。”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救灾民于水火是不是?抓捕东倭魔是不是?”于得水问。 圆华被问住了,他仔细回想,自己曾与妙玉说起过滇南水灾,当时妙玉是如何说的? 她说:“唉,真是令人疼心,但咱们人微势薄,这事还得朝廷出面。” 他又想到了去年她得知东倭魔祸害妙龄少女少男时,她怎么说的? 她说:“唉,幸好,咱两个儿子成亲了。” 除此,似乎再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现,当时,他不觉得奇怪,如今被于得水这一问,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远的不说,就说东倭魔为祸东周这事,她也只是说“幸好咱两个儿子成亲了”,他不止两个儿子啊?! 他的正妻,还为他生了三子一女,小女儿豆蔻年华,正是东倭魔祸害的范围。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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