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之下的庭院中,蝉鸣声声不停。 空气中传来一缕清酒的香,被夏日的炽阳一晒,酒香醉人。 半晌飞来两只黄鹂,落在湖边的树上鸣叫,转瞬无声。 邻水的亭台边,百里彦将辰宁按在石柱上吻得火热,天气是这样炎热,热烈的亲近,令他们都出了一层薄汗。 半晌辰宁再也忍不住的推开了百里彦,“百里彦你能不能稳重点?” “那你给我抱抱,”他伸手拉过她揽入怀中,磨蹭着她的鬓角,满足的叹了一声,“阿宁。” 岁岁年年朝思暮想,一夕成真,恍然若梦。 百里彦他打量着辰宁一身装束,虽说早知她穿这一身必然艳惊四方,可真正瞧见却仍不免为之倾倒,想着她长街打马而来,有多少人瞧见这翩翩风姿,偏偏又只为他而来,如此便更觉得心中悸动。 辰宁被他瞧得心慌意乱,只得转身退开两步,“你我这般亲近,日后京城流言四起,上头那位,不会和算计司空家一样算计你?” “百里传家与司空家不同,他便是想算计,恐怕也是有心无力。”百里彦看了看桌上的杯盘狼藉,抬头往院外唤了两声,几个丫鬟便过来收拾桌子。 翠芳提上来一壶茶,还趁机冲她眨了眨眼,辰宁略有些尴尬的扶额,记起从前翠芳的调笑,而众人瞧见她这番情态,也纷纷捂嘴偷笑。 “辰公子,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我家侯爷好吧?”翠芳凑过来看着辰宁笑道。 辰宁看了看百里彦,扭过头轻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几个丫鬟闻言,更忍不住抿嘴笑了,百里彦怕给辰宁羞恼了,于是连忙赶了人走。 湖上碧波荡漾,骄阳洒落一池金鳞,蝉鸣叫得人昏昏欲睡,辰宁侧身倚坐在亭台边,背靠着亭台转角的梁柱,望着湖面出神。 “侯爷可见过那盛业绣坊的万掌柜?” “见过,”百里彦拉起辰宁,偏偏要坐在她坐着的地方,而后又想拽着辰宁坐他怀里。 辰宁早看穿他这小心思,一甩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侯爷觉得,他与我有几分相像?” 百里彦还有些不痛快,挑了挑英俊的眉:“到了今日,阿宁还叫我侯爷,是不是太生分了?” 辰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都叫习惯了,“那文满觉得,万廉万掌柜与我相像几分?” 百里彦有些黯然,转头看向湖面:“不过一个仿制的赝品,能有几分相像。” “这么说起来,平王这动机也有些奇怪了。”这么多人,平王偏偏要牵出自己来,结果临了又择了个万廉。 “嗯,这京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皆不简单。” “那前些日子侯爷……,前些日子文满提起的秦国公府二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我倒是不得不提一桩事儿,这事儿与昌王爷还有些关系。”说着,百里彦起身,牵起辰宁往亭外去,“随我走走?” 辰宁点了点头,“这事儿和昌王有什么关系?” “阿宁可记得我半年多前,我曾与你说过,兖北闹了雪灾,户部因为拿不出钱被端了?连带昌王也被连累的事儿?” “这个我记得,昌王也和我来了信,说此事是丞相秦不赫从中作祟,”辰宁说着皱了眉,“只是这事儿说来也是奇怪,兵部为何要与户部过不去?同朝为官,于灾情大事上,不应当以百姓为重吗?” 百里彦与她指尖交叉,掌心温热相触,转头笑道:“可户部贪墨是事实,秦不赫也只是利用户部来发难,却也没有耽误的灾情,端了户部以后,倒是兵部出了钱粮去赈灾。” “那这么说起来,这位秦丞相算是为忠君爱民的好官儿了?” 二人沿湖而行,一路柳荫蔽日,吹来凉风徐徐,解了几分盛夏的燥热。 百里彦引着她进了一处园子,院中空旷,只在亭中矗立着一处小阁楼台,典雅精致,百里彦回身说道:“单从此事上来说,却是是如此,但这也不足以说明秦不赫爱民。” 辰宁有些不解,只跟着百里彦到了小阁前,那守在小阁门口的侍卫见了他们,忙恭敬的见礼,百里彦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庭外候着就行。” 辰宁往日里只来过几回府中,倒是没有来过这里,这会儿进了阁中,才发现这是一处书阁,百里彦拉着她往二楼去:“国君让昌王掌管户部,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看着昌王府不参与朋党之争,户部只能握在闲散的昌王手中合适。” 那这样说来,辰宁倒是明白了一些,这么说起来,若是昌王身无所寄,那秦不赫必然是有所执杖了:“所以秦不赫与昌王没有嫌隙才对?” “这事错就错在,昌王结了秦不赫对家的亲。” 说着,百里彦牵了辰宁到书房的榻前坐下,又从书架上取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几个小卷,其中有一卷上,便贴着秦不赫三个字的标签,百里彦冲她眼神示意:“你看看。” 辰宁好奇的打开来看,卷上所写,乃是秦不赫平生,说起来,这位丞相出身也只是一介平民,父母皆是在北境替人放养的奴仆,三十多年前,前北冥王大举进攻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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