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众人看完那遗嘱,纷纷转过头去指责南燕,焦急的问道:“南燕,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夫人什么时候分过家产了,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站在南燕身侧那位大娘更是气愤:“是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一时间众说纷纭,言语里对南燕皆是抱怨。 昌王见状,又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诸位莫急,诸位莫急,这些家事,你们关起门再去吵也行,我今日来,还有另一桩事。” 说着,他侧身让出身后的那位白发老者来,与众人介绍道:“这位乃是如今山阴南家的家主南怀,老太太回了东胜以后,便已经重归了山阴南氏,家主带了族谱与归书为证。” 山阴南家久未出世,大家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去打量这位,而老者仪态端方,只见他手持一卷古朴的帛书,上前一步。 一旁的南瑾与他一起,一人执着族谱一个展开,一直将族谱展至南老夫人那一段,二人抬近了与门外众人看,只见南老太太的名字南愫之后,赫然写着的是便是南珺。 这结果几乎是明白的告诉大家,如今这南府与南燕等人早没了关系,什么家业什么腾龙镯,他们想都不要想。 众人哪里愿意接受眼前这情形,于是纷纷的闹了起来,有责怪南燕自作主张的,也有不认账的,一时间吵闹推搡不停,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厮眼看就要拦不住了。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只见百里彦扶着神色苍白的辰宁出来了。 南燕见了她神色微妙,扯了扯一旁叉着腰的妇人,怂恿她去对付辰宁。 说来也奇怪,这群人一眼瞧着辰宁,便认得出她身份了。 那妇人得了南燕指使,隔着大门坎都恨不得把手指到辰宁脸上去:“呦,什么时候南家的上门女婿,也敢吼我们,我看你是忘了脑子了!” 辰宁虽然还有些虚弱,可也不是哑巴了,别人指着她鼻子骂,她自然没有算了的:“大娘,我看没脑子的是你吧?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家啊!” 那妇人冷小医生,抬眼看了看头上的牌匾,嗤笑道:“你家?这上头可写着南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姓辰的做主了?” 辰宁挑了挑眉:“我不做主,难不成还你做主?舔了个大脸支个腰,凹造型凹到我家门口了?扮个茶壶嘴我都嫌丑!” 她这句话那妇人虽然没明白透。却也从后面半句听出不是什么好话,指着辰宁的手也气得抖了起来:“你!我好说也是你长辈,有你这样枉顾礼法辱骂长辈的嘛!” 辰宁不屑的笑了笑,送上门来挨骂的,她也是头一遭见着:“长辈?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你这脸这么大,化一次妆得一盒胭脂吧,怪不得上我们家来挑刺找事儿呢?怎么你这手抖啊抖的,现在是准备搁我家门口升堂做法呢?” 南瑾闻言忍不住噗呲一笑,他原本还怕辰宁对上这大娘要吃亏,这几天这大娘跟他过招好几回,说话挑刺厉害得很,不是他打小练起都不一定说得过。 可那妇人气得满脸横肉,指着辰宁就骂道:“遭千刀的,倒是老娘小瞧了你,前几天瞧着你都没现身,还以为你那是怂了,这会儿我倒是看出来,这是不知去那个窑子里玩去了吧,虚成个王八羔子了。” 辰宁略显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大娘你很懂哦,家里男人是不是经常去啊?” 要说辰宁也只是随口说的,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是让她猜个正着,这位大娘家里的男人,确实经常往青楼跑,可她不知道辰宁是猜的,气得直跳脚,又看辰宁跟没骨头一样靠在百里彦身上,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了起来。 “我呸,老娘的事你管得着吗?你算南家什么人,踩着南家的地儿,才克死了媳妇儿,转头又跟着个野男人当小相公呢!啧,说你我都嫌脏了嘴。” “陈康!”百里彦眉头一皱,忽然唤了一声,府外头立刻有人应了。 紧接有人扒拉开人群,陈康上前提着那妇人后领子拎了出去,吓得她呜哩哇啦的嚷嚷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辰宁闻言看向陈康,装作好奇的问了一句:“无故辱骂皇亲侯爵,是个什么罪名来着?” 陈康将那妇人扔给一旁的侍卫,与拱了拱手辰宁回道:“杖责二十,关押十日。” 辰宁唇角轻勾,不怀好意看向那妇人:“大娘,这位可是东胜国的镇南侯,百里世家的现任家主,司掌这东胜国内外防务,你说,他算不算皇亲侯爵啊?” 众人这才知道,一旁扶着辰宁这人,竟然是这东胜国的镇南侯,他们原本看这人穿着常服,虽说衣着也算华丽,但也不过是个富家子弟罢了,没想到竟有这么大来头。 那妇人闻言脸色刷白,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转头就狡辩:“我没有骂他,我没有。” “这么说,我冤枉了你?”百里彦皱着眉,神色不掩怒气。 辰宁趁机的不当人,落井下石、添油加醋:“侯爷,她刚刚骂你是野男人,我听见了!” 她才说完,后头的南瑾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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