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真的好么?”诺米左顾右盼替辛在水把风,内心慌张不已。 辛在水则动作不甚娴熟地拉扯一根丝线,不急不躁地想要放飞一只纸鸢。奈何此时不来风,纸鸢压根飞不起来。 诺米见此着急得很:“殿下,要不还是算了罢,万一被肖贵君的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闭嘴。”辛在水冷冷道,片刻后又开始了尝试。 这宫墙那么高,没有梯子根本爬不过去。 “为何不找几个仆俾帮忙搬呢?”诺米不解地问过。 辛在水觉得他就是想要惊动所有人,告诉大家堂堂君后想要爬墙。鬼主意一个。 天助他也,此时起了一阵风,放出的纸鸢被托着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他尝试着牵引纸鸢飞进谊帘殿,这样才能向里面的人传信。 奈何这风实在恼人,总爱往莫名其妙的地方刮去。 “参见陛下!”把风的诺米突见陛下的步辇出现在转角处,于是慌忙行礼并大声恭迎。 辛在水被惊得心脏一颤,手指也不受控的一抖,下一刻,纸鸢便卡在了谊帘殿内一棵冒头的大树上。 他迅速掏出小剪子剪断丝线,随后将剪子和手柄扔进了一旁的花坛里。 此时陛下与一众宫人已经靠得很近了。林藏烟见他一系列慌忙不已的动作,感到讶异的同时也觉得奇怪。 “君后为何出现在此?”步辇已经停下,林藏烟托着腮漫不经心地问。这也是令她讶异的原因。 辛在水早已掩饰好了自己的情绪。眉眼冷寂,平淡无波。 “回陛下,臣侍在净安殿待久了略感无趣,出来闲逛罢了。”谎话张口就来,他竟一点也不显心虚。 诺米感到佩服。 “是这样?”林藏烟眉眼一弯,没有戳破他的心思,“那君后继续闲逛罢。”随后便令宫人重驾步辇,离开了。 待她们走远,辛在水才松下一口气。他不知道的是,林藏烟早已将他一切举动都看在眼里。以及,那一只半边隐没在枝叶里的纸鸢。 —— 林藏烟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活动着肩膀:“奇骁将军已经在路上了?” 嫦余为她添茶:“是啊,估摸这月中旬便能抵京了。” 林藏烟点头:“她率领军队从戎西手里得胜,护下三座城池不受外敌侵扰,战功显着,此次班师回朝,朕要重重赏赐她。” 想来林藏烟与左靔然认识已有十年,两人同岁,只是左靔然比林藏烟大上几个月。 林藏烟第一次见到左靔然,是随母皇也就是先帝、到将军府拜访左禾伊左将军。 听闻先帝与左将军年轻时便是挚友、是知己,两人时常流连烟花之地,推杯换盏。 那时执政的天子昏庸无能,日夜沉迷酒色,宦官群体贪污腐败,且现象日益猖獗,她们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心怜天下受灾受难的百姓。 起初刻在骨子里忠于君主的礼教没让她们对皇位有所惦记,不想天子蛮横无理,想当然的便以一纸诏书斩杀了帝都尽数无辜子民。她们忍无可忍,最终决定谋反。 后来先帝得以推翻旧朝建立新政,创建起如今的太平盛世,多亏了左将军在背后的支持。 内忧已抚,还有外患。当时戎西屡次扰我边境,无故屠杀我朝边境百姓,犹如强盗一般到处搜刮牛羊和稻米。先帝拜访左将军之时,正是左将军准备出发前往边境的前一日。 那时的林藏烟被先帝牵着入府,一进门便注意到了树荫底下练枪的女娃。 “那是臣的独女,左靔然。”左将军面上流露着温和的笑。她朝左靔然招手:“靔然,来。” 听见母亲唤她名字,左靔然立马收枪前来。 “这是陛下和太女。” “参见陛下、太女。”左靔然不识得人,是左将军向她介绍之后才行的礼。 先帝爽朗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多年不见,靔然都长这么大了。” 林藏烟默默站在母皇身后,偷偷打量左靔然。她发现左靔然比自己高上一个头,马尾高束,小脸还没长开,轮廓却隐约得见一丝硬朗,尤其是那双眼,锐利的同时还充斥着一股英气。 那时林藏烟便觉得,此人日后定是个骁勇无比的大将军。 “陛下,今日要翻牌子么?”嫦余知道陛下已经好几日宿在御书房了。 林藏烟本想摆手拒绝,突然想起那半截纸鸢,于是改了主意:“今日朕翻云美人的牌子。” 谊帘殿内。 云且眠用手帕包裹着一只刚煮好的热鸡蛋帮云朝意敷脸。 “哥哥,你轻点。”云朝意疼得咬牙切齿。 云且眠瞥了他一眼,面色不佳:“不用力,怎么消肿?”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放轻了力气。 “那个肖贵君,真的坏极了!”几天过去了,云朝意还怨着他呢。 “你还敢说。”云且眠怪他不长教训,“往后看见他,你就莫要往上凑了,赶紧走,不然吃亏的定是你。” “我……” “殿下。”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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