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肖贵君的母亲入宫,陛下专门摆了宴席,您不去么?” 诺米见辛在水摆弄了一早上绿植,实在忍不住问。 听着他的问题,辛在水浇花的手微微一顿。 昨夜嫦余前来,传达了陛下旨意。 她说,今日的宴会,君后不必出席。 “应是怕肖掌柜见了您不开心。” 嫦余神色讪讪,多嘴说了一句。 此话让辛在水感到万分失意。 他几不可闻地说:“今日的宴席……好像不需要本宫去。” “可是其它君侍都去了。”连一直同肖贵君有矛盾的云侧君和云美人都去了。 “怎的您就……”诺米撅撅嘴,似乎替辛在水感到不满。 可辛在水反而展颜一笑:“这有什么的,本宫不喜欢那种热闹场面,待在净安殿里清清静静,不挺好?” “可是陛下和肖贵君形影相随,殿下您就不觉得难受么?”诺米小声嘀咕道。 辛在水依稀听了去。 他敛着眉,喉咙像卡进一根鱼刺,难受得紧。 确实难受,怎么不难受? 他也是会乱想的人。想如今宴会程序到了哪一步,想今日的陛下和肖贵君,定是十分登对。 他们肯定表现得十分恩爱,毕竟肖语常的母亲、还有其他外人都看着呢。 以前,辛在水不觉得这有什么,只当陛下是自己不可得的人,也没给予太多期望、渴求。 可今时如何能同往日? 陛下说心里有他,那他便信得真真切切。却也怕有一天,她失了言,自己得不偿失。 辛在水懊恼,他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又无法抑制地沉浸在陛下的恩宠中,难以自拔。 想着想着,他有些不开心了,还有些不服气。 “陛下说过,她心里只本宫一人,她和肖贵君,不过逢场作戏,你莫在这里多言,本宫不爱听。”辛在水皱起眉,瞪了诺米一眼,头一次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置气。虽然责怪时声音极轻极轻。 诺米是愣住了,他无措地低下头,弱声道:“奴知错。” 原本是筵开宴席的时候,嫦余却来了净安殿。 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俾。 嫦余笑脸盈盈地行礼。 “殿下,陛下专门差奴送来虾炙和金乳酥,让您品尝一二。” 辛在水看着两名仆俾分别将两碟珍馐摆上桌,心头涌起暖意。 “那边,情况如何了?”他问。 嫦余恭敬回答:“肖掌柜早落座啦,陛下和肖贵君同她聊了好一会儿,众人喧笑,场面好不热闹。” “可是,怎么觉着,都有些杯酒戈矛的意味。”嫦余补充一句。 她说着,轻皱眉头,看起来有些不安。 左靔然没出席宴会。 罗椮的位置被安排在林藏烟的左下方。 她吃酒吃得起劲,与身边人交谈也是一副认真模样,可心思却时刻注意着周围响动。 林藏烟坐于高位,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笑。 身旁的肖语常时不时喂她吃些水果、糕点,让人瞧着,他们恩爱非常。 儿子受到如此殊荣,甚至能与皇帝平起平坐,肖盈感到尤其骄傲。 她哈哈大笑两声:“陛下和贵君,可真是登对啊。” 肖语常撇一眼林藏烟的神情,掩嘴笑道:“娘亲谬赞。”敛下眼角,瞳孔黑如深潭。 林藏烟唇角带笑,用含着深意的眸子望向肖盈:“肖掌柜可知,此次朕宣你入宫,所为何事?” 肖盈眼底闪过轻微诧色,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自然,陛下以往宣草民入宫的次数也不少。” 林藏烟挑起一抹讥嘲。 她抬手,伶官即刻停下了弹奏,乐声骤停,使得宾客的交谈之声渐渐转弱。很快,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肖盈笑不出来了,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向肖语常移去目光,可肖语常挨在林藏烟身上,一副享受模样,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让肖盈心里更加忐忑。 “陛下这是怎的了?可是对伶官弹奏的曲目不满意?”她压下心头异样,扯起微笑逢迎道。 “哪里?”林藏烟唇角弧度轻蔑,“只是这般更好与肖掌柜谈谈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肖掌柜早些年将家财填入国库,解了南境燃眉之急,造福百姓颇多,堪称国之栋梁。” “听闻肖掌柜近些年来又资助了许多地方的孤儿所和孤老院,如此济弱扶倾,当真是令人称颂。” 林藏烟一连两段称赏肖盈的话,让周围人纷纷跟着赞叹。 肖盈不解林藏烟这是何意,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讪笑:“哪里,哪里。” 林藏烟一声轻笑,继续慢条斯理道:“肖掌柜这几年在南境生意场上独占鳌头,手段定是不一般罢?” 肖盈表情僵了僵,没敢多言。 哪知,林藏烟接下来的一番话,瞬间让她如坠冰窟。 “肖掌柜真是个大善人,帮助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不只,还总做顺水人情,帮他们找家人。”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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