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箫、笛、筝,再加筚篥和箜篌等诸多乐器,或连续或间断,鸣奏出了悠扬乐音,令人陶醉、震撼、流连忘返。 各个身着五色羽服的舞伎轮番上场,蝉纱薄饰、珠围翠绕,宛若天仙。他们手执幡布,舞姿轻盈优美,如风似月、如云似雨。 无疑,这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盛宴,让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辛在水站在台下,仰头看着,早已入了神。 尤其是那个衣饰突出,总被大家包围在中央的婀娜男子,格外吸人眼球。 他总嚼着笑意,纱带曼佻腰际,踏着细碎舞步,衣袂飘飞,眸光流转夺人呼吸。 连辛在水一个男子都觉得如此,更不要说其她女子了。 “他就是花魁?”辛在水喃喃问着。 林藏烟稍点头:“就是他。” “真美。”辛在水不禁赞叹。 多美丽的身姿、典雅的舞步,一颦一笑,一挥手一抬步,都让人赏心悦目。 林藏烟可不这么认为。她伸出修长的手,揉了揉辛在水的发顶:“你夸他还不如夸自己。” “哥哥,你夸他还不如夸我呢。”林衣年抖机灵,跑来凑热闹。 左靔然无意听见这话,笑意立马浮上眉眼。 辛在水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由衷感慨:“也是,阿年的容貌,放眼整个南境,都是排得上号的。” 一曲霓裳羽衣舞落下帷幕,看客们均难从其间震撼抽回神来。 接下来还有一场剑舞。 或许是有了对比,这剑舞倒令人失望许多,没方才那般叫人惊艳。 “太缓慢,看得人昏昏欲睡。”左靔然忍不住发表见解。她个人是比较喜欢节奏快些,更有战斗氛围的对打。 “毕竟是剑舞,主要展现灵动舞姿。”林藏烟道,话里能听得几分遗憾。 左靔然想也是。 在边境,只要不起战事,将士们就会聚在一起,围炉而坐。若非两两互搏,就是借着酒意,舞剑一场。哪怕是喝醉了,每一剑仍能落在精准的位置,她们对自己的剑术就是如此自豪。 想想,还真有些怀念。 “哎,台下有人上去舞剑了。”林衣年眼里闪过亮光,“舞得还挺好。” 辛在水也赞成:“确实不错。” 一旁的林藏烟脸色沉了下来,利刃般的视线直盯着台上女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洞穿。 “音乐节奏都没跟明白,不是太快就太慢,舞的什么鬼?” “不止如此,招招有气无力,有姿无实,怎么就挺好了?” 林藏烟和左靔然心里都十分不爽,两人一应一和,将台上女子贬得一文不值。 “阿续不懂剑术,这种马马虎虎的表演,还是不要多看了,免得教坏你。”林藏烟说着,伸手捂上了辛在水的眼睛。 辛在水眼前一暗,却也没挣扎,静静立在原地。 “那怎样的才算精彩呢?”他问。 “嗯……”林藏烟顿了顿,而后凑近辛在水耳边,含笑道:“一会儿我展示给你看。” 眼睛看不见,感官就被无限放大,温热的呼吸打在辛在水的耳廓上,激得他心痒。 他那只沾染过林藏烟呼吸的耳朵,一下子便红了。 “你先松开。”他握上林藏烟遮住自己眉眼的手,想要将其拉下来,奈何林藏烟不依。 像是无奈,辛在水放软了声音,愠嗔一声:“妻主。” 林藏烟顿觉背脊发麻,即刻松开了手。 待她松手,辛在水又恢复了清冷之相,一双狭长眼埋怨地看着眼前人。 被如此瞧着,林藏烟莫名有些犯窘,指尖挠挠鼻头,撇开了视线。 台上女子下了场,林藏烟飞身而上。 兰锜上插着各式各样的长剑。 她挑了一把合眼缘的,又随意勾起一把丢给台下的左靔然。 “阿然。” 听见呼唤,左靔然脚尖点地,跃起接住了半空中的长剑,旋身上台。 又有好戏开场,台下的看客自然乐意至极,热情叫好。 辛在水和林衣年同时放轻呼吸,静静看着台上二人。 “许久没同你舞过剑了,今日正好。”林藏烟浅笑道,“你跟我的默契,应该没弄丢罢?” “自然。”左靔然回以一笑:“那我临行前教过你的东西,不会都忘光了罢?刚好检验一下。” 她尾音刚落,长剑疾进。 林藏烟从容一挡,两人就这样剑光霍霍对起招来。 有伶人弹起小曲,她们就着曲调节奏,有来有往、节奏清明,默契十足,展示出的剑法出神入化。 时而款慢试探,时而又出招极快,发丝都跟着舞动。 虽是心血来潮的表演,却招招不失剑锋凌厉。 红衣如白蛇吐信,黑衫似游龙穿梭,一红一黑两道人影交错,分开时仿佛落叶纷崩。 力量与美感二者皆有,难怪说方才女子水平不过如此。 客人的喝彩此起彼伏。 辛在水一时看得挪不动眼。 林衣年瞳光流转,不禁低语:“听说左大人最擅长用枪,持一杆长缨上战场,敌人见了,会忍不住腿脚发抖。” 他笑笑。民间百姓总喜欢把一些事情传得神乎其神,让人听来觉得好生离谱。 “还是期待她能展示一次长枪的。”林衣年抿了抿唇,小声道。 “那限月呢?”辛在水不由得问,“她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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