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他们又去买了祈福带,可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挂在树上。 从穿着中,小僧弥能够看得出这两位不是一般人,包括那些跟着来的人,也个个气势不俗,不过他们看上去很恩爱,他没忍住提醒了一句:“两位香客,据说祈福带挂得越高,上面的愿望就越容易被上天听到。” 好像在每个寺庙,总会有一些传说,云清刚想说不用了,就见谢让看过来,他低声道:“阿清,我想试一试。” 他和云清之间,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都经历过了,有些时候,谢让还是挺相信这些存在的,究竟是怎样的神仙,才会把这么好的太傅送到他面前来? 看清谢让眼底的执拗,云清就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她温柔地笑了下,把手中的祈福带递给他:“好吧,但你要小心一点。” 谢让点头:“嗯。” 他手臂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好全了,有武功傍身,爬树对他来说并不难,三两下就到达了他所能到达的最高处,然后稳稳地,将他和云清的祈福带都一起挂了上去。 阳光耀眼,云清眼前恍了下神,再清晰起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一身意气风发,暂时褪去了皇帝陛下时时刻刻都带着的威严。 谢让声音微微扬起:“我们的祈福带挂得最高,愿望一定会被上天听到的。” “幼稚。”云清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眉眼柔和,“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吧。” 谢让顺势抓住云清的手,将她的手扣在自己掌心,轻轻摩挲了下,嗓音低沉:“好,我们下山。” ……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真正回京的时候,已经是腊月末,京城开始飘起了雪,但似乎又没有往年寒冷。 朝臣们左盼右盼,总算是盼到了天子回来。 去时天子身边只跟了禁军,而今带回来的人却更多,大军气势雄浑,看着就觉整肃,由于不便入城,他们便驻扎在城外,只有几位重要的将领随着一起进京。 满打满算,这已经是谢让登基的第九年末,赶在第十年之前,把困扰大熙多年的最大外患给解决了,从今往后,就剩下一片清平。 除了犒赏三军,论功行赏外,自然是要设宴庆祝的。 如今国库富足,所以虽然打了一场仗,但尚有盈余,办宴的时候也没有特意拘着,毕竟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此次战中功劳最大的毫无疑问是离家夫妇,不过他二人已经赏无可赏,在回来之前,他们就同谢让商议过,将赏赐都落在年轻的将领身上,也能为军中注入新鲜血液。 其中离云姝随谢让一起歼灭敌军主力,在战中不畏柔然诡计,并领兵和谢让相互配合,取闾勒首级,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封为指挥使;而夏侯江勇当先锋,深入诱敌,则领军中指挥同知,念其并无府邸,特赐京中府邸一座,赏金银若干…… 他们两个都是和离家关系极其密切之人,功勋是真,朝臣看着羡慕,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人家有那个本事,他们若想要,就只能督促着家中的小辈去争取。 封赏的人有好些个,圣旨写得很长,写了好几份,念完之后,顺风的嗓子都哑了,不过面上满是笑容,这种大喜事,难得一遇。 “各位,接赏吧。” 顺风让身边的内侍将圣旨给一一拿了下去,众武将才领旨谢恩,场上一时之间满是笑意,文官们也朝他们道贺。 谢让看着下方景色,淡淡道:“开宴。” 因为是为武将们庆贺,所以此次的宴会少了歌舞,更多添了些趣味性的环节,酒至三巡,场上的官员都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武将猜拳划酒,文官吟诗作对,各有各的自在。 谢让不欲插手,他侧眸看云清,提议:“太傅,我们先离场?” 自从云清坐到谢让身边来后,就没什么人敢朝她劝酒了,只有偶尔几个相熟的同僚敢上前,还是顶着皇帝陛下的目光,时间一长,胆子都变大了。 “行。”云清对这个提议没意见,她挑了下眉,“陛下如今在朝臣面前愈发有威严,你留下来,他们不自在。” 谢让轻轻磨了下牙,抬起的手不动声色地在云清腰上摩挲了一下:“没关系,太傅在我面前是自在的就行。” 云清面无表情地拍下了他的手:“不要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话是这么说着,云清在场上确实也待得有些闷了,她起身往后殿去,谢让也赶紧站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这一幕被场下的离云姝尽收眼底。 她郁闷极了:“陛下又把阿姐拐走了。” 回来的路上,谢让就一路都与云清黏着,中间还偷偷跑去游山玩水,这些离云姝都看在眼中,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回来几天,她硬是没见过阿姐回家! 过分了! 旁边夏侯江喝了酒,拧着眉一脸严肃,旁边想要与他搭话的人都被吓了回去,他听到离云姝的声音却猛然回头,小声开口:“我觉得小姐和陛下的感情挺好的,小小姐,这不挺好的吗……” 夏侯江始终认为自己算是离府出来的人,对云清和离云姝的称呼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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