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平江王那个蠢货,怪不得当不上皇帝,真以为离云清是诚心投靠他的吗!” 梁质公从曾经的一个小小太监一直往上爬,后来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先帝驾崩前,他基本上已经笼络了大半官员,本以为就此高枕无忧了,谁知道半路上跳出来个平江王。 并且就连那个被看做傀儡的小皇帝,现在身后也有了离云清作为靠山,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局面而去。 梁质公太清楚一个乱臣贼子最后的下场是怎样的了,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代表他之后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大人息怒,要不我们给平江王知会一声,让他们内讧?” 身边人提出意见。 梁质公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么简单,现在他们一致对着我们,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讨不着好。” 排除异己是最常用的手段,可相比江山落到一个阉人手中,他们很明显更想除掉他。 梁质公摸了摸下巴:“得想个什么办法,把离云清给支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云清再次醒来后,梁质公就感觉有些事情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去了,这个时候肯定要先把变数给排除出去。 “那内务府那边,需要我们动手把他捞出来吗?” 内务府平时接触的都是皇室事务,要是少了贾峥,他们平时的很多事情都难办了。 “落到大理寺卿手里,捞不出来了,别白费劲了。” 利益能撼动大多数人,但朝中还是有刚正不阿的就是不行,梁质公的手伸不到大理寺去,只能算贾峥倒霉了。 虽然很不舍,但也只能放弃了。 “想办法去给离家军找点麻烦,让他们踏入京城地带最好。” 梁质公唤来身边人,耳语一番,心中的火气才渐渐消了下去。 - 云清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动手,就一定会被别人盯上,所以背后浮上一层恶寒感的时候,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觊觎她的人是谁。 【哎,被人背后惦记的感觉可真不好,什么时候梁质公才能下线啊?】 云清对此感到颇为幽怨,和平日子过习惯了,到了古代要天天提防,怪让人觉得不适应的。 偏偏这时候小暴君又凑过来送关怀了,对方手里捧着个暖炉,里面有淡淡的香薰气息弥漫出来。 “太傅是又冷了吗?” 谢让对于时不时冒出的心声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信息,太傅那么怕麻烦,却还为他处处谋划,很不容易了。 云清应付似的点点头,顺手接过小暴君递来的暖手炉,含糊道:“臣有些担心北方的流民。” 【国之根本在于民,民心动荡,才是于当权者最不利的,该想个什么办法帮一下。】 云清当然知道那些流民走不到京城,可天下始终是大熙的天下,不能因为他们看不见,就对这些情况视若无睹。 谢让捕捉到她的想法,沉声道:“可以从国库中拨些银子。” 万幸先帝还没有昏庸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程度,他死后平江王来得够快,又盯得够紧,梁质公没来得及动太多东西,现下内务府总管也被押入天牢,国库的银子还算安全。 “若太傅觉得可行,可让林辰去护送。” 处在宫中就是局限,在没有真正接触过前,谢让能交付信任的人很少,关系到民生的大事,无论如何都耽搁不得,还必须要落到实处。 云清暂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遂点头:“就他吧。” 国玺在云清手头,他们这边商定后,下的旨意很快从宫中传了出去。 圣旨摆在这里,上面有国玺盖章,拨的又是国库的钱去赈灾,纵使大臣们不乐意,还是必须按着来。 林辰本身就是个野心家,好不容易手上拿了实权得了任务,这差事注定别人都抢不走,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云清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又派了几个死侍跟着去,确保能把真实的信息传回来,也能防止流民动乱,到时候在百姓心中埋下了一根刺,这日后可不好拔啊。 太和殿有了伺候的宫人,愈发有人气了,因为云清着重吩咐把里面重新布置了一遍,这里越看越像是一个真正的皇帝寝宫。 她问过小暴君的意见了,对方显然也觉得晦气,不打算搬回先帝住的地方,日后就住在这里了,这点也完美和历史轨迹对上。 从日常生活中接触的来讲,云清了解到了一个更鲜活的小暴君形象,或许这时还不能称他为小暴君,事实证明,孩子只要经过正确的引导都总能朝着合适的方向走去,云清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 除了上元的那一次,之后不管谢让再怎么央求,云清也没有留宿过宫中,这让谢让充分见识到了他这位太傅的铁石心肠,总归还是有点幽怨。 可是云清希望他守礼法,谢让纵使心中觉得别扭,却还是按照她所想去做了,那点叛逆心在这面前微不足道。 “陛下。” 云清握着书卷,轻轻在他面前敲了下。 “等开春,您也该十二了,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臣尽量满足。” 云清当老师当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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