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暴君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云清眼见着他几句话就给一群大臣削了职,惊讶不已,谢让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啊。 这些人身上确实有问题,不过骤然少了,后续还是会带来些麻烦。 【难不成还真因为纳后宫的事情生气了吗?这小脾气,要是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可怎么办啊?】 云清难得想久远了些,她其实很难想象到那个画面。 谢让听着只觉得心中一梗,站起来,声音冰冷紧绷:“散朝!” 关于纳后宫的事情,再一次不欢而散。 云清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急着离开,而是去了太和殿的方向。 谢让回去的速度肯定比她快,她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顺风愁眉苦脸站在殿外,注意到她来的时候,眼睛一亮:“离大人!” 顺风压低声音:“陛下在生闷气呢。” 谢让往日的脾气虽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在云清的教导下,没有沾上什么草菅人命的坏习惯,对身边伺候的人也始终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不过今天倒是能看出,确实是生气了。 顺风不知道陛下是因为什么生气了,但离大人来了,那指定就没问题了。 云清淡淡笑了下:“我进去看看,去传晚膳吧,先候着。”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云清在谢让面前没那么多顾忌,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谢让听力敏锐,早在云清和顺风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了,站在殿中,正静静等待着云清进来。 心中生闷气也就罢了,可偏偏无处发泄,谢让还是唤了声:“太傅。” 云清静静看着他,小暴君光是站在那里,其实已经足够撑起一片天地了,明明在朝臣面前还冷着脸,到了自己面前,却还是软了态度。 来异世这么久,她和原身家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和谢让待在一起,说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也算得了,她哪里看不出,谢让这段时间藏着心事? 只是体贴地不去过问,仅此而已。 她走过去,语气放轻了些:“因为他们让你开后宫,真生气了?” 云清这会儿注意力都放在谢让身上,心里没嘀咕,让谢让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嗯了声,借着昏暗光芒的掩饰,有些灼热的目光落在云清身上,小时候觉得太傅高,如今长大了,看着好像完全不同了。 他甚至……能把太傅完全圈在怀里。 谢让扯了下唇:“如果我不开后宫,太傅也会像他们一样,劝谏我吗?” “不开后宫?” 第一次明确和谢让谈论这个问题,云清惊讶了下,然后组织语言。 “不开就不开吧,我为什么要劝你?祈安,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就好。而且你的能力,足够摆平他们。” 云清知道,本质上,他还是历史上那个冷酷无情的君王,只不过是有她教导,如今才有了对外的这层壳子。 【历史上,小暴君也没有后宫啊,还不是照样把朝堂治的服服帖帖,这种事情又不是强求就行的。】 “所以啊……”云清拖长了尾音,像是以前一样,对他笑得温和,“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做,不用顾忌太多。至于子嗣,还有这么多年,宗室里,足够陛下挑出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事实上,在戾帝死前,已经有着手准备挑继承人了,只是时间太短,铺垫没有完成,就没有后续了,为此也有一大波人感到遗憾。 【暴君戾帝的名号,是史书的批判,可后世从多角度考察后,还有不少人成了谢让的粉丝呢。】 【反正无非是史书记上一笔,小暴君的功绩,不会从这方面评价。】 “太傅……” 谢让只觉眼眶有些涩,他久久地看着云清,心头在一瞬间思绪纷飞,直到定了神,才上前,倾身抱了下云清。 他似乎压抑着声音,轻而缓:“这可是太傅说的,不许反悔!” “我反悔什么?” 拥抱很轻,谢让即将退开的时候,云清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下,裹挟着笑意:“只要祈安不后悔就好。” 【看来有些既定的东西,是真的无法改变啊。】 谢让眷恋着云清身上的温度,他有些恶劣地想,那是因为太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知道了,太傅还能淡然自若地说出这番话吗? - 年底述职,沈听肆归京。 这次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江流筝和他们的女儿。 光禄寺卿宠女儿,但也没有磋磨着两个年轻人,所以在沈听肆拿到圣旨后一年,他和江流筝就低调成亲了,两人一起去了西南,如今小女儿已经满两周岁了,长得玉雪可爱。 陪着江流筝回家省亲后,夫妻俩就来拜访云清,顺便把女儿给她看看。 小女孩滴溜溜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十分喜欢云清,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放开。 云清对可爱的孩子没有抵抗力,另一只手拿了个金锁摆两下:“这个给你,商量一下,放开我?” 小女孩皱起眉头,似乎思索了下,随后抓起金锁,放开了。 江流筝噗嗤笑了出来:“太傅别惯着她,这小家伙就是个财迷!”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她。” 两人成婚时,云清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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