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刚才在说出那番话前,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也只想着这样才能最快拒绝,却完全没想过,这样说的话,要怎样面对云清的盘问。 “好啊,解释吧。” 主导地位好像一下子就被反了过来,云清抱着花,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让,似乎真的很想听听,他到底会怎么解释。 谢让变得有些窘迫,身后跟着的人自觉没有参与这场纷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前面的两位主子,他想得到些提示也不能,只能硬着头皮—— “老师先前说,没有成亲的想法,我怕您不好拒绝……” 云清调侃:“所以就先帮我拒绝了?” 【多久之前说的话了,还被记到现在了,真是……】 谢让忙不迭点头,偷偷看了太傅一眼,看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才赶紧应下来了:“是。老师是怪我吗?” “我哪里敢怪你?”云清不阴不阳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走吧,再不去表演都要开始了。” 【小心眼的小暴君,我要真怪你了,回头能逮着这件事念个百八回,怕了你了。】 谢让不敢说话,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太傅是了解他的,连这些小心思都看得明明白白。 谢让卖乖地笑了笑,殷勤拿过云清怀中抱了好久的花,声音不自觉低了些:“老师给我吧。” 云清不语,心中却已经腹诽开了。 【先前怎么不见这么乖?】 身后还跟着人,为了皇帝陛下的面子起见,云清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计较,转身就往前去了。 他们在后面闲逛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去订了座,视野还不错,能够俯瞰整个台子上的情况,不会错过精彩之处。 这边的表演确实精彩多了,不是单调的各种舞蹈,还有民间班子上台杂耍,做出来的效果令人感到惊奇,云清陡然生出了种现在是现代的错觉,不同于往常淡静的情绪就流露了出来。 “挺不错的。” 台下鼓掌喝彩的时候,云清也跟着拍了两下手,因为稍微有些激动,眸中带着少见的明亮色彩,谢让一时险些看痴了去。 还是林辰在背后无意识地搞出一些小动作,才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谢让拿起茶抿了口,应声:“老师要是喜欢,回头可以请些人进京城表演。” “那像什么话。”云清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祈安,你可不能玩物丧志。” “知道。” 收到拒绝,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谢让有时候甚至觉得,太傅比他都还小心,不知道怎样才能稍微改变一些呢? 谢让眨了下眼,有点委屈:“老师在外就放松玩,说教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谈吧。” 云清发现,自从出游后,小暴君撒娇的次数似乎变多了些,但她偏生就还吃这套,一时语塞,最后服软:“抱歉,习惯了。” 云清最开始的时候对这个职位还真没太多感触,毕竟她在穿越之前严格来说都还算学生,顶多跟在老师身边当当助教。 谁知道时间长了,她居然渐渐习惯了。 云清喝了口茶水压压惊,垂眼避开谢让暗藏委屈的目光。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此次天子下江南,虽没有大张旗鼓,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从下船起,他们的行程就慢了下来,一路游历过去,没有刻意去知会当地官员。 马车慢慢行驶着,云清想了想,觉得还是放不下心来:“祈安,我们要不要改道去看看运河修缮?” 天灾不能避免,但能预防,有些历史上有名的灾难,云清都做出了针对性预防,例如前些年的饥荒,最后解决的效果就不错。 江南这片地区,有利有弊,虽向来富庶,但因为水系众多,也是出了名的水患多发之地,谢让基本上把朝堂中的情况安定下来后,云清就迫不及待上书请求修缮江南地区河道,谢让允了。 那时还特意挑了老实人顶上去,也不知道这些年办得怎么样了。 【虽然我们来时看到的情况还不错,但保险起见,还是检查检查吧。】 “太傅若想去,那便去。”谢让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他道,“可以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往府衙去,我与太傅另带人改道。” 云清挑眉:“金蝉脱壳?” “只是兵不厌诈。”谢让目光沉静,天子威仪顿显,“他们办得好就不怕突击检查,当着面容易被欺上瞒下。” 还是那句话,天高皇帝远,谢让很难得知地方的真实情况,这种事在前几年经常发生。 要不是云清熟知历史,一逮一个准,还不知道要抓到什么时候去。 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清扫过后,谁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留下后患。 云清抚掌:“陛下的提议甚好,就这么办吧。” 半路分开目标太大,他们还特地寻了处隐蔽的山脉才分开,羽先生毫无疑问是要跟着走的,羽林军基本上都留下,带的是些不常出现在明面上的暗卫死侍。 这下身边的人就骤然少了许多,可谢让却并没见开心到哪里去,有太傅身边的两个暗卫在,他干什么都很容易被盯上! 但太傅是女子,尤其是青兰,却是不能不带的。 每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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