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发现了,谢让不仅有恃无恐,而且还得寸进尺。 【可惜我一点都不擅长装傻充愣,否则那天晚上就该蒙混过去。】 云清在心中深深叹息。 生长环境的原因,她习惯性将周边的事物都给了解清楚,所以即使在面对危险的第一时间,探知欲竟然也占了上风,可是现在看到谢让肆无忌惮的态度,她又有点后悔了。 “不要老是对我动手动脚。”云清实在是没忍住,先警告了句,她垂着眼皮,问,“如果不是谈正事,陛下还想我和你谈什么?” 这人还真不是以前的小崽子了,以前还需要仰望她,如今力气大到可以把她摁在原地,云清做不出践踏人心意的行为,况且面对他时也总止不住心软,只能慢慢同他周旋。 但她忽略了一点,顺着谢让的话回答,或许本身就在朝着他所引导的那个方向去。 少年嘴角抿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当然是聊聊……太傅和我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谢让轻轻抚着身,几乎要贴到云清的耳畔,但还克制着,没有更加靠近,他低声道:“我不强求太傅现在就要接受我的心意,我只希望,太傅不要继续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我与太傅之间,有年龄的差距,若是太傅因为这点不相信我,我接受。我会努力成长,用时间去证明这一切。” “至于名声?太傅知道,我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的。如果太傅在乎,那我们的关系,永远瞒着就好,我不会介意的。” 关于名分这个问题,谢让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很久很久。 按照他的占有欲,他自然是想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给打上标记,可是太傅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太傅女扮男装,费了多少劲儿才真正坐稳这个位置,他清楚看在眼中,所以不愿为了一己私欲将她的所有光辉掩藏,而是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好才对。 是举案齐眉还是君臣共治,其实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最后能和他在一起的是这个人,就好了。 除了小时候相对凄惨,谢让现在,完全算得上是金尊玉贵,在皇帝这个位置上长大,却一次次在自己面前放低身段,说丁点不动容,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且谢让所说的字字句句,全都踩在云清在意的点上,她沉默了会,忽然扯唇笑了下:“能让陛下成为断袖都不在意,臣还挺有能耐的。” 谢让一愣,他认真:“不是因为这个,我在乎的,只是太傅,不会是任何别人,男女都一样。” 如果云清真的是男子,那这或许只是一句调侃,但她不是,所以这句话里,也包含了隐约的试探。 可谢让分得清,他对别人,不会有那种情绪的,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云清身上。 这有本质上的区别。 “再说吧。”云清没有反驳,她抬手拂了下谢让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这次很轻易就被拂开了,“陛下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改变看你的眼光。” 【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啊。】 云清在谢让面前表现得足够冷静,实际上这几天心绪也没宁静过,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看待谢让的这份感情。 就像青兰所说,她背后顾虑颇多,就算信任谢让,就能和他完全说清楚吗?牵扯的东西太多,她不可能冒险。 这个……先不说,她已经做好打算了,回京之后,先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事情吧。 面对被拂开的动作,谢让没有生气,尤其是在瞥见云清稍微松懈下来的脊背后,他就知道,自己这步,已经走对了。 他就说了,徐徐图之,太傅总会被他磨得心软。 他弯了下眉:“太傅最好了。” 云清磨了磨牙:“撒什么娇。” 云清眯了下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就说之前为什么觉得小崽子说话怪怪的,又看不出怪异之处来,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茶吗?】 明贬实夸,算是被小暴君玩明白了。 谢让笑了笑:“太傅发现了啊。” 虽然不觉得茶是个什么好词,但用面子就能换来太傅的心软,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又不会被外人看到。 云清无语凝噎。 “行了,我先回去了。” 云清暂时不想继续和谢让待在一个房间里。 谢让这次没再阻拦,乖顺地退到一旁,声音温和:“好,太傅好好休息。” 云清眼底的倦怠他看得清楚,他怎么忍心让她继续操劳呢?谢让刚答应了不会拿江山开玩笑,自然不能丢下这些事务不处理。 云清轻轻颔首,站起来离开了。 在外面焦灼守候着的顺风见她出来时的面容平静,顿时就松了一大口气。 天地良心,陛下和离大人没有闹掰就好。 回想起以前在不经意间瞥见的眼神,顺风真的很担心,天子在帝师身上使用什么激进的手段,两败俱伤就不好了. 现在看来,是他多担心了。 陛下怎么会对离大人那样呢? - 他们初开始南巡之时是五月,中间都兜兜转转一大圈,等到敲定行程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了。 年底就将再次迎来使臣进京,今时不同往日,谢让现在是真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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