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这东西,好像确实是先入为主的,云清出面的时间多了,大家对她有了固定印象,就不容易改变,因此在他们眼中,对谢让的负面印象就要多一些。 只不过在天子权威面前,他们肯定不会明确表达出来。 以上,都是云清基于他们心理的猜测。 谢让同样说不出话来,这个效果和他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也算勉勉强强吧。 顾及到少年要面子的心理,云清没笑出来,有时候,她其实挺乐意看到谢让吃瘪的,皇帝陛下年少轻狂,和历史上的戾帝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想办法消耗一下他的精力,全部都会在自己身上找补回来。 云清乐意包容他的行为,过分了就不行,还有,她不想自讨苦吃。 “太傅想笑就笑,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 预期效果虽没达到,但好歹现在有一大波人都知道自己对云清的心思了,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找上云清,也算是一大好处了。 “嘴上说得大方,等我笑了,陛下回头又来委屈。” 云清睨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小心思,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等女学开办,我就要去给她们上课了。” 女夫子们已经做过出的题了,结果意料之中,即使是那些个学官,也说不出什么她们不如人的话来,更别说其中有几位就是江南来的学子。 云清身负太傅一职,实际上只给谢让上过课,但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只是在这里简单通知一下谢让。 谢让拈酸吃醋:“他们也要叫太傅老师?” 云清微笑:“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 云清可不是师范专业的学生,一直以来和小暴君之间的相处,在她看来亦师亦友,这也是她的态度能相对转变得较快的原因——在云清看来,她对师德这个东西没有太多理解。 谁能想到自己一朝穿越,直接就无压力上岸了,还是当的天子之师。 见谢让愁眉不展,云清乐了:“……但是鉴于我的职责特殊,所以让他们叫我离大人就好了。” 谢让的占有欲体现在方方面面,后来交流过才得知,这家伙早就把小暴君看做了自己的专属昵称,怪不得她在心里叫那么多次都不生气。 改变不能一蹴而就,有些骨子里埋藏的东西,实在改不过来就算了,于天下人而言,他承担好了作为君主的职责,云清要想着什么都掰正过来,那就是玩偶,而不是他自己了。 显而易见的道理。 谢让心头微动,他何德何能,才能拥有这样好的太傅啊。 “感动就不必了。”云清下一刻就无情戳破他的幻想,“回京后在皇宫中好好待着,不要天天往离府跑,累得慌。” 在行宫的时候都还好说,距离近,谢让天天来蹭床云清都没说什么。 回京城后谢让天天要上朝,要处理折子,要练习武功,还要成天往离府跑,一套活动下来,铁打的人都熬不住,云清看着都替他累。 “不行!” 谢让果断拒绝,唯独这件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好不容易才和自己心悦的人在一起,面对诸多阻碍他都没有退缩,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停顿不前? 云清无奈,她耐着性子解释:“听我说完。” 谢让狐疑地看着她。 云清垂眸:“我不是有东西在宫里吗?以后没事我留下来。” 她特意咬重了前提条件,还是阻挡不住谢让翘起的唇角。 这个时候他就不在乎会不会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了,贴心道:“女子的衣裳宫中也在裁了,等回去都能用上。” 谢让能及时拿出那身官服,是早就做了打算的,具体打算到什么程度,云清暂时还不知道,她有预感,很快就知道了。 谢让总能做出一些,很神奇的事情出来。 云清抿了下唇:“差不多行了。” 大张旗鼓的,想到回去又要面对那些个难缠的谏官,云清和谢让一样头疼。 谢让瞬间收敛:“好的太傅。” - 回京城后第一时间,云清先跟着宋丘平去巡视了一圈国子监,留下来的人都是老实的,在严格的规矩下,没有人敢在其中捣乱,整个学风氛围提升得不止一星半点。 空出来的一些教室,则专门用于女子教学。 以前国子监中也有女子,但多是公主郡主之类的,剩下的则是官宦人家为了攀关系送进来的伴读,和真正的女子学堂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那些女夫子们都已经全部安置好了吗?” 考虑到她们初来乍到,对京城不熟悉,也没有住的地方,云清主动出资包揽了她们的生活开销,离家不缺这点钱,要为这些敢勇敢站出来的人提供应有的条件。 苦什么不能苦人才。 “就在国子监隔壁的府邸,那片地方专门隔出来了,我朝府衙借调了人来保护他们。” 宋丘平道。 “下月初开始授课,报名的人都统计好了吗?” “统计好了。另外,您所说的入学通知,都已经派人发放到她们手上了。” 对于这一点,宋丘平是有点不解的,毕竟这刚开始办,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有人来参加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特意筛掉一批人呢?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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