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隐约记得,这件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被搬出来了,只是在他们在一起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效果就不同了。 她抿了下唇:“不记得了,或许是吧。” 人的大脑似乎就是会弱化疼痛,更何况是在自己来之初的事情,那么久了,她没什么记忆了,但论毒素在身体中蔓延的结果来说,离云清应该比她更疼。 “肯定是疼的。”谢让替她得出了这个结论,低声缓缓,“羽先生还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来月事都会很痛。从前我不懂事,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回想起那时糟糕透顶的局面,谢让都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许多事情总是之后才顿悟的,云清为什么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进宫,又或者说是进了宫也看着唇色苍白、不太精神的样子,都是这一切的佐证。 谢让越想越自责。 云清喝完汤,搁下碗,拽住他一缕头发扯了扯,好笑:“羽先生怎么什么都告诉你?说吧,拿什么贿赂他了?” “才没有贿赂。”谢让偏了下脑袋,让她继续拽着头发,语气沉沉,“他自己告诉我的。” 说起来,他和太傅都是羽先生看着长大的,也因为多年看顾,羽先生在他来请求的时候,本着情分,说出了一些谢让不知道的事情。 反正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目前这两人相处很好,羽先生觉得有些事情也该叫谢让知道,皇帝不轻松,云清当然也从来没有轻松过。 付出当然要被看到才行。 这样以后无论如何,他都能念着这份情。 谢让不可能看不出来羽先生的心思,可这个坑,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了。 云清松开他的头发,笑了声:“别多想,陛下那时候也挺听话的,就是有点傲娇,有些事情非得我直白说出来才行。当然了,现在和以前,也没有太大变化。” 小暴君可爱且听话,不管是不是装的,反正云清就是挺喜欢,这种和自己做历史研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新奇而令人沉迷。 选择留下的最初,或许就已经有所预兆,她走不出这张名为谢让的大网了。 “真的吗?” 听到云清的评价,原先有些颓靡的少年瞬间就竖起了耳朵来,真的很像一只得到主人夸奖的狗狗,眸光很亮,全是期盼的色彩。 “真的。”云清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去处理奏折吧,我睡会儿。” 太和殿和离府的布置差不多,云清最后一丝违和感也消失了,有时间都会尽量留下陪谢让。 “都处理完了。” 谢让抄抱起她,往后殿去。 “我陪太傅一起。” 云清:…… 好吧,黏人。 - 春去秋又来。 有时候真的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的,明明开年都还没多久,转眼又到了年末。 时间久了,众大臣似乎也默认了天子和帝师不同寻常的关系,根本没人敢开头上奏开后宫的事情,尤其是原先的礼部尚书被动荣养天年后,大家也窥得了几分态度,剩下的不成气候的散兵散将也缩着脑袋做人了。 女学在最初的考核中淘汰掉一批人后,剩下的都是真正想学的,现下学堂中一片和谐,终于没有搅屎棍混在其中,发展得也算顺利。 云清一周只授两节课,因她亲和近人,原本只敢远观的学生们渐渐也与她熟悉起来,并且很是喜欢她讲述的一些话。 尤其是沈弦月。 有离云姝在,她对云清的滤镜是加了一层又一层,时常围在云清身上打转,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是所有学生中最积极的一个。 沈弦月问云清:“离大人,你说,以后我也能像你一样,成为朝廷官员吗?” 云清没想到她已经想这么远,肯定了她的想法:“能的,不过世道如此,你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沈弦月:“就跟云姝在战场上一样吗?” 云清点头:“是的。我们在每个领域,都能有自己的作为,不用想太多,尽力就好。” “嗯嗯!”沈弦月狠狠点头,并下定了决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 因为入了学堂的事,这段时间家里人催沈弦月也不是那么紧了,毕竟家中不止她一个女儿,适当放她出来做尝试是大家默许之下的结果。 “对了离大人,我听说,您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聊完正经事,沈弦月胆大包天地拉着云清一起聊天,离大人好说话,她非常喜欢! “嗯?对。” 云清差点忙忘了。 沈弦月问:“您会办宴吗?我想去。” 云清觉得自己可能要拂了小姑娘的心意了:“我不喜欢,所以不办了,到时候可能就在府中简单吃顿饭。” 不过大概率来讲,那时候自己应该在宫里,她记得谢让对这些很在乎。 “好吧。”沈弦月有点点失望,但她很快又提起精神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东西来,“那我就提前把生辰礼物送给离大人吧,这样您就能看到了!” 沈弦月早就知道云清不喜办生辰宴,只是无论如何,大臣们都会象征性送些东西去,要是自己等到那时候再送,可就不一定能被看得见了。 沈弦月仰慕云清已久,迫不及待想有时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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