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烟火停歇,百姓们的喧嚣声也慢慢消了下去。 谢让垂眸在云清脸颊上亲了一下,才道:“我们回去吧?” 玩了一天了,也该收收心了,云清点头:“嗯。” 也不知道宫中到底藏着什么,谢让现在还没有主动提到,云清也歇了要去探究的心思,和他回离府歇息了一晚上。 而那根被取下来的红绳,云清也没有随意丢弃,而是好好地收了起来,毕竟这可是皇帝陛下亲手编制的,虽然含着些别扭的小心思,最后还是被云清给套出来了。 早在心绪还没有言明的时候,他就想方设法在云清身上做标记了。 说他是狗崽子还真不为过。 云清认真反思了下,这其中有不少自己的责任,但凡不是一路陪伴着长大太惯着他了,也不会养成这样的狗脾气。 早年埋下来的那些坑,先前全部都被自己包揽了。 云清叹气,早知道就更应该好好教了。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云清都没再进过宫。 她有辅国大权,年底官员们经常要来拜访她,若是在宫中,她是自在的,就是官员们要经过层层盘查,很不方便,而且也不知道谢让到底在太和殿做了什么,现在还藏着掖着不让云清看,她索性也随了谢让的愿。 在经过前几次的乌龙事件后,就算云清这段时间确实表现得和谢让不怎么亲近,也终于没有人来旁敲侧击了,私下里讨论不知有没有,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就无伤大雅。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宫中设宴。 等这次宴会结束后,大臣们就可以迎来难得的年假,不用天天上朝或者往府衙跑了。 听从云清的意见,谢让难得也给那些住在封地的公主们发去了邀请,允她们携亲回京看看,毕竟有些公主的母妃就是京城人。 因为公主们和年幼时期的谢让基本上没什么交集,所以当初在处理她们的态度上,谢让也算得上是宽容,因此除了某位抱病的公主,其他公主都回来了。 京城一时之间热闹不少。 宴会上临时添了不少席座,另外有了稍许小改变。 云清的座位原本位于谢让左边下首,那就是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今年则干脆被挪到了谢让身边,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礼部一片沉默,谏官那里有两位御史压着,也不会让什么不干净的话传到他们耳中。 所以直到开宴的时候,许多大臣才得知这一安排,其中包括云清。 领她去的是顺风的徒弟德明,这位新面孔办事机灵,也因此才入了顺风的眼,想着多培养几个顺手的徒弟出来,以后也好面对各种突发情况。 “离大人,您的座位就在那儿了。” 德明说着慢下步子,退到云清身侧,就不再上前了,手指着的方向却令人十分惊讶。 云清停住脚步,眼底难得露出了疑惑:“啊?” 谢让已经准备肆无忌惮了吗? 德明还记得,师父和他说过,把离大人当皇上对待就好了,十分恭敬:“是陛下安排的,离大人不必有疑虑,都已经交代好了。” “这小兔崽子……”云清呢喃了一句,准备上前时,发现谢让居然刚好到了,他先一步入座,现在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准备都准备好了,她不可能让谢让难堪,于是也抬脚过去了。 百官看到那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座位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亲眼看着云清走过去坐下的时候,感受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影响,到现在已经勉强接受了这件事情,真正震惊的是那些好多年没回京的公主们,她们看着云清,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这是那位离大人?” “她和陛下?” “京城这是发生了什么我看不懂的变化吗?” 明明以前也算是竞争关系,但这一切在新帝上位后和她们都没有了关系,大家的封地隔老远,平时也没什么机会交流,她们的消息还停留在帝师是女子这件事情上。 现在的发展更让她们摸不着头脑。 大臣们也正忙着消化这个消息呢,一时之间一片寂静,投过去的目光有惊讶,也有探究和某些沉重看不懂的情绪。 云清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的感觉。 “太傅。”谢让握住她的一只手,侧眸过去问,“感觉坐在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闻言,云清才抬眼,去看场中。 天子之位在众人之上,这里望过去,不仅能将他们脸上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也能看到殿门外,宫墙重重,瓦沿棱角,冰冷威严。 是……寂寥。 云清突然反应过来,他坐在上面,是这种感觉吗? “你以前没有和我说过。” 云清声音低了下来。 谢让不以为意:“那是不想让太傅担心。没关系,如今有太傅陪着我了。” 少年唇角带着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柔和,这句话交谈完后,才偏过头去吩咐:“开宴。” 天子开口,伺候的人端着菜肴上来,礼乐声起,舞女鱼贯而入,场中才热闹起来。 时不时会有人向前贺岁,还颇为雨露均沾,连带着把云清一起囊括其中,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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