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过是中郎将,而某乃是冀州牧派来的使者。”田丰静静的看了一眼不断叫嚣的众人,淡淡道。
张燕怒道:“田丰,这沸水就是为你准备的,既然你不识抬举,休怪本将军无情了,来人,将田丰扔到锅内。”
一旁的士兵闻言,将田丰架在中间,随袁绍而来的军士,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不停的暗骂田丰,不就是行礼吗,至于为了这个送命。
“哼,张将军真以为冀州没有军力将黑山扫平乎,只是州牧大人有好生之德,不忍冀州军民陷入战争之中罢了,冀州军精锐,天下共知,且州牧大人曾为诸侯盟主,振臂一呼,难道汝真当黑山牢不可破?”田丰面不改色“丰不过是冀州一谋士也,死不足惜,而黑山三十万大军,将死无葬身之地。”
张燕摆手制止了正在拖拽田丰的士兵,笑道:“适才不过是玩笑耳,还望田大人不要介意,不知此番田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虽然张燕不惧袁绍,可是和冀州军做无谓的厮杀,他也是不愿意的,田丰的话,也让他觉得有道理,毕竟袁绍是诸侯盟主。
“丰前来,乃是为了黑山军耳,将军此次兴兵犯境,我主不忍与将军开战,且素仰将军大名,意欲与将军联合。”田丰直接道明了来意。
一旁的张白骑冷声道:“什么不忍开战,黑山军何惧征战。”
场内的黑山将领闻言纷纷附和,有些人甚至大喊着杀下山去,攻打冀州。
示意众人安静之后,张燕道:“袁大人既然想要联合,总要拿出诚意来,黑山军缺衣少食,天气日渐寒冷,冀州钱粮颇多,不知可否支援一二。”
田丰正色道:“将军乃是先帝册封的中郎将,亦是大汉臣子,妄动刀兵,已经是令天下人不耻,如今竟然又向冀州索要粮草,真以为冀州可欺。”
作为冀州的使者,田丰自然是不想让黑山军得到一点的好处,而张燕短时间内确实不想和袁绍为敌,若是两方讲和,自然想要从袁绍那得到一些钱粮,不能弱了黑山军的面子。
双方都想讲和,只是拉不下那个面子罢了,黑山军在冀州乃至天下都有着偌大的名头,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示弱了,而刚正不阿的田丰,不肯做出一丁点的让步,自然是没法谈了。
田丰也没想到自己能从穷凶恶极的黑山军那里全身而退,将所见所闻,讲与袁绍。
袁绍安抚了田丰一番之后,目露沉思之色,黑山军想要的是粮草,幽州此次动荡不安,是机会,只要将黑山军安抚住了,待扫平幽州之后,以两州之力,何惧黑山军。
一直在旁边静静倾听的许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从田丰的言辞中,他看到了与黑山军讲和的希望,只是田丰拉不下所谓的面子,而幽州之事关乎重大,只要自己能将此事办妥,平定幽州,在冀州的地位将会更高。
待田丰等人离去之后,许攸低声耳语了一番,说的袁绍是眉开眼笑。
且说颜良带领三千骑兵,前往劳军,这三千骑兵,可是冀州所有的骑兵。
吕布也通过飞鹰和飞鹰传来的消息,得知颜良的到来,冀州与并州的恩怨由来已久,他不确定颜良的意图,只是车队的度不快,否则以飞骑的度,就算是袁绍有心拦截,也是极难成功的,袁绍只是派遣颜良率领三千骑兵到来,吕布倒是不惧,此时已经快要离开冀州地界,显然是袁绍不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郭嘉曾经分析了袁绍的举动,认为颜良此来,不是为了拦截车队,而是示威,幽州动荡,袁绍有入主幽州的心思,且与公孙瓒不和,定然不会坐看公孙瓒得到幽州。
颜良率领三千骑兵,声势隆隆的向着飞骑而来,气势汹汹,冀州战旗迎风飘荡。
飞骑士兵早已是搭弓上箭,严阵以待,作为并州最精锐的骑兵,他们经历的战斗太多了,普通将领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这支骑兵的强弱,对方虽然有三千之众,飞骑却是有信心将对方击溃。
距离飞骑尚有三箭之地时,颜良大喝一声,身后的骑兵纷纷勒住战马,颜良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会意,拍马上前,大喝道:“前方是何人兵马,为何在我冀州境内?”
李焱持枪上前道:“我们乃是并州兵马,从徐州返回,经过冀州。”
“哼,既是并州兵马,如今颜将军亲至,还不上前拜见。”
“颜将军是何人?本将军从来没有听说过,无名之辈,竟敢口出狂言。”李焱冷喝道。
“你。”副将面色涨红,不过颜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