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尹雄方的骑兵将领就心生退意,这样的战斗,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不提战场中央正杀的兴起的吕布和典韦,就连寻常一名飞骑士兵,就足够他们应付了,这样打下去,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上谷的骑兵只会溃败。
见己方的骑兵虽然落于下风,仍旧算是缠住了飞骑,尹雄急忙下令步兵冲锋,隆隆的战鼓声响彻天际。
刚刚经过训练的并州新兵,也开始了他们的战争,许多士兵初次经历这样的阵势,难免会有些紧张,握住兵器的双手也是轻微的颤抖着,毕竟这是杀人,不是训练。
一名并州军队率大喝道:“平时是怎么训练的,在战场上就给老子怎么做,抖抖忽忽的怎么杀敌,对面的士兵就是一群土鸡瓦狗,就你们这熊样,还想成为精锐的士兵,还想成为战无不胜的骑兵。”
队率与平时一般的骂声,让一些士兵,渐渐稳住了心神,不少士兵侧头看向周围参加过战争的老兵,有样学样,按照平时的训练,步履铿锵的向着尹雄方步步紧逼而去。
鲜血让新兵迅的蜕化,在战场上,他们不再颤抖,不再畏惧,而是以平时训练的心态面对杀过来的敌人,按照什长的命令做出各样的动作,看着一名名的敌军倒下,他们除了感觉胸口有些闷外还有隐隐的兴奋。
战场也是最能淘汰士兵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会因为你的畏惧而变得可爱,也不会因为你的胆怯而有所怜悯,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很多考验的是士兵的勇气。
一名并州军新兵将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突然间变得有些迷茫,心中止不住的畏惧,这是杀人,真的杀人了。
就在愣神的功夫,敌人的长枪,向着他刺来,新兵能够清晰的看到敌人那狰狞的面孔和冷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胆小,在临死的那一刻,他突然觉悟了,原来平时的训练是该怎么用的,也在脑海中清晰无比,只是鲜血的流失,让他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战争,是淘汰新兵的地方,一场战争下来,就能让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成长为老兵,就是因为他们的心脏变得强大了,面对敌人的鲜血不会迟疑。
纵横疆场的飞骑,用他们手中的兵器告诉了尹雄,什么是最精锐的骑兵。
当吕布、典韦率领骑兵将尹雄方的骑兵阵型凿穿之后,上谷的骑兵已经呈现溃败之势,损失惨重,毫无还手之力,让这些骑兵生不出战斗下去的信念,面对步兵的那种骄傲荡然无存,他们突然觉得,对面的飞骑是骑兵,而他们只是步兵,一群见到骑兵就要亡命逃跑的步兵。
“杀!”吕布调转马头大喝一声,画戟平举,再次杀向尹雄方的骑兵,戟尖在阳光的照耀下散道道寒芒,那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战鼓声陡然变得急促,正在厮杀的并州军将士,听到这样的鼓声,不由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尹雄方的骑兵,在吕布、典韦杀来之前,溃逃了,他们是骑兵,逃命的本领自然很强,面对飞骑这样强大的敌人,他们选择了逃跑,许多骑兵将领甚至也开始了逃窜,至于说什么尹雄的命令,人都快要死了,还在乎什么命令,反正对方也是汉军,不是作恶多端的鲜卑骑兵,没有必要去拼命,说不定等吕布占据上谷之后,他们还会成为并州军呢。
抱着这样想法的尹雄方将士不在少数,若是面对鲜卑人,他们定然不会心存侥幸,因为鲜卑人对于汉军从来不会手软,除了杀戮还是杀戮,双方早已到了苦大仇深的地步,不过对于并州军却是不同,同为汉人,投降之后也不会受到很差的待遇。
骑兵溃逃,尹雄心神一紧,随着骑兵的溃败,战场上的优势在向着并州军倾斜,步兵交战中,并州军的人数占据劣势,却是丝毫不弱,甚至让己方的步兵有些难以支撑,在并州军士兵的身上,尹雄看到了什么叫做视死如归,从他们的表现上,尹雄没有看到畏惧,有些士兵即使是死也要拉上一名己方的士兵,这样不要命的打下去,己方的士兵不败才是怪事。
尹雄突然有些明悟为什么陈天不愿意与自己联合在一起攻打并州军了,并州军的精锐,已经不是单纯依靠数量上的优势就能取胜的,尤其是面对飞骑的时候,己方的骑兵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同样是骑兵,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见对方的骑兵溃逃,吕布也没有打算去追,这些军队终归是上谷郡的,就算是逃跑,这些士兵的退路也是上谷郡,让这些骑兵将战败后的心惊胆颤带回上谷,似乎是不错的。
战马嘶鸣,飞骑冲锋的阵势让尹雄方的将士生不出抵挡之心,步兵面对骑兵,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