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脸上的肌肉不停的颤抖,方才两轮箭雨之下,虎豹骑折损了近两百人,死伤的联军骑兵更是达到了五百人,这样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让骑兵以血肉之躯,这不是摆明将骑兵往死路上送吗,许褚很想愤怒的告诉传令兵,那些东西是床弩。
“你转告圣上,方才骑兵已经折损了数百人,华雄率领骑兵守护着床弩,骑兵无法靠近!”许褚强压着心中的愤怒道。
传令兵也是见到了骑兵凄惨的模样,急忙策马赶往中军。
将联军骑兵击退之后,张勋却是命令士兵将床弩缓缓运到了联军的左翼,他要用床弩让无知的联军付出惨重的代价,使用床弩,让张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尤其是看到联军成片倒下的情景,那种自内心的舒爽,无法言喻。
战场上的形势因为床弩的出现,而陡然逆转,原本隐隐占据上风的联军士兵被仲家大军杀的节节败退,前方的士兵,甚至向着战场的左右跑去,面对床弩,他们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四百架床弩即使是一字摆开,对于十万大军的战场而言也仅仅是一小段罢了,但是这一段的巨变引起的恐慌却是让联军士兵高昂的士气逐渐陷入低谷。
“命令将士不得后退!否则杀无赦!”刘表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面对龙颜大怒的刘表,文聘只得领命上前。
一名名后退的联军士兵被督战的文聘无情的击杀,才渐渐的稳住了阵型,可是再面对凶猛的仲家大军,他们已经是没有了抵挡之力,战场之上,士气是无形的,却是最为影响一支军队的,一支军队一旦士气丧失,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此时的联军将士,哪还有士气可言,巴不得躲在后边,谁也不想以血肉之躯面对强悍的床弩,那可是连铠甲都能贯穿的利器。
“圣上,如今军心已然涣散,不若先行撤退,来日在与逆贼决战。”袁绍劝道。
刘表面色苦的点了点头,这次损失最多的恐怕就是荆州军了,一旦撤退,袁术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袁术见诸侯联军如同潮水般退去,仰天大笑不止,这次的胜利,让他感觉到十分的痛快,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终于在今日见到了效果,诸侯联军又能如何,骑兵又能如何,面对床弩还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追击这些逆贼,活捉刘表者赏万金封侯。”袁术大吼道。
对于联军将士惹眼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败,袁术大军紧追不舍,杀的诸侯联军丢盔弃甲,在这样的战斗中,即使是精锐的飞骑,也难以阻挡联军的败势,赵云只能努力减少飞骑的损失,他也没想到袁术竟然隐藏了床弩这样的利器。
面对床弩时,赵云亦是有一种无力感,这是十万人的战场,床弩的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华雄,骑兵冲上去只有送死。
兵败如山倒,经此一战,诸侯联军损失了一半,真正死于大军对战的不到万人,更多的是逃走了或者是为袁术大军所擒。
袁术率领大军直接杀到诸侯的营寨,床弩齐射数轮之后,见联军固守不出,才引兵退去。
逃回营寨后,刘表神色间满是慌乱,神情狼狈,哪还有一丝身为皇帝的威严。
打扫战场,再次带领大军在诸侯联军营寨前耀武扬威一番后,袁术得意的返回了城内。
打扫战场的收获同样是巨大的,十万人的战场,联军兵败如山倒,丢失的铠甲、兵刃不计其数。
“圣上,大事不好了。”谋士杨弘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正在与文官武将品味胜利喜悦的袁术眉头微皱,不满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圣上,刘详将军派人传来消息,我军粮草在六安附近为敌军所劫。”杨弘急道。
“什么?”袁术闻言大惊失色,胜利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粮草可是关乎城内大军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而在粮草的方面,他也是极为小心,麾下谋士静心挑选的路线。
帐内的将领也纷纷沉默了下来。
“圣上,当立即兵,剿灭这支敌军。”张勋出列道。
“可查清敌军有多少,是何方兵马?”袁术将目光投向了杨弘。
“据逃回来的骑兵讲,敌军皆是骑兵,约有千人,旗号是一只狼,料想是并州的狼骑。”
袁术沉默了片刻,冷声道:“陈纪率领两千骑兵,前往六安,与刘详一起剿灭狼骑。”言毕,袁术的脸色低沉了下来,在战场上并州狼骑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对方还是骑兵,想要剿灭,何其困难,即使派遣了两千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