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顿时急了,上前道:“将军,关外还有两辆马车呢,这些马车里可都是上好的晋酒,若是将军肯让这些马车进关,草民愿意将一辆马车内的晋酒全部让给将军。”
看着商人肉痛的模样,将领也是心动不已,晋酒可是一壶万钱,对于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只能是在吹牛的时候谈论一下晋酒是如何的美味,一辆马车内的晋酒,价值不可估量啊。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将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催促马车快快进城。
裴炎见关门迟迟没有关闭,派遣士兵前往关门处,但是这些进入关内的马车,将关内堵住了,纵然焦急也是无奈。
“传令,调集五百名弓箭手前来。”裴炎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主要是从这些商队护卫的脸上,他没有感觉到畏惧之意,若是普通的护卫,听到敌军赶来,第一反应恐怕就是逃跑,而这些护卫进入壶关之后,竟然没有着急走,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突然裴炎想到一种可能,这些商队的人是并州之人装扮而成,他们之所以堵在关内,就是在等待并州大军的到来,只需要将关门占据,就算是城内有再多的兵马又能如何。
“将军有令,再不关闭城门,军法从事!”一名裴炎的亲卫,终于挤到了关门处,大喊道。
“关城门!”将领看着一辆仍旧没有进关的马车,露出不忍之色,军令如山的道理他是懂得,敌军的骑兵马上就要到来,再不关闭的话,极有可能是身死的下场,他们虽然没有和并州军交过手,却是听说过并州军的厉害。
就在这时,进关的二十余名护卫,互相使了个眼色,向着关门的方向靠拢而去。
一名护卫劈手躲过一名士兵的环刀,举刀便砍,士兵不可置信的看了商队的护卫一眼,缓缓倒了下去。
关内的突变让守门将领惊慌失措,大喝道:“杀了这些护卫。”
此时关门处的守军约有五十人,他们的后方虽然有裴炎的数百人,却是被马车堵住了道路,而这些护卫明显是训练有素,三名护卫手持兵刃,不停的杀戮,而其余的护卫则是不停的从地上捡起兵刃加入战斗,守军死伤颇多。
裴炎听到城门的厮杀,面色大变,五百弓箭手也是快赶来。
在护卫不计死伤的冲杀下,终于接近了关门,关闭的关门,缓缓打开,将领已经看到了并州骑兵的迸射寒芒的兵刃。
一名白袍小将,手持亮银枪杀来,那凌厉的一枪,直接将守门的将领刺死。
没有将领的指挥,关门处陷入了混乱,越来越多的守军被杀死,关门的掌控权到了骑兵和护卫的手中。
“将马车挪开。”赵云大喝道,出其不意夺取箕关,十分困难,这些护卫虽然成功的将裴炎的大军挡在了关内,但是并州的骑兵也是难以进关。
裴炎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喝道:“放箭!”
蓄势待的弓箭手,纷纷搭弓上箭,射出了夺命的箭矢。
关门狭窄,躲避不及的护卫和骑兵死伤惨重,而裴炎麾下的弓箭手,却是不停的射箭。
“挪开马车!”裴炎大喝道。
士兵急忙上前将马车挪开,在他们的前方,则是箭雨交织的死亡地带。
赵云手中的长枪挥舞,数支箭矢被拨开,但是护卫和五名骑兵却是倒在了箭雨之下,此时马车对面的弓箭手,俨然成了夺命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情景,赵云也是无奈,纵使他带领而来的飞骑有着万般的能耐,面对敌人不断射来的箭矢,也只能被动的防守,至于说用弓箭反击,敌人的弓箭手更多,关门不是很宽阔,不能容许更多的骑兵进入关内,如此一来,骑兵就成了战场上的靶子。
关内的士兵不停的清理着马车,而裴炎则是率领五百弓箭手步步紧逼,一步步将并州的骑兵逼出了箕关。
城门终于关闭,裴炎放下心来,这一次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便被并州夺取了箕关。
“主公,属下无能,没能夺取箕关。”赵云面色羞愧的抱拳道。
吕布宽慰道:“子龙无需往心里去,夺取箕关难度很大,稍有不慎,便不会成功,箕关守将裴炎生性谨慎,待大军到来之际,并州以堂堂正正之师攻破箕关。”对于没能突袭箕关成功,吕布也是有些遗憾。
箕关险要,裴炎又是十分谨慎的人,碰到这样的人固守箕关,除非从内部击破,否则要想将箕关攻破,谈何容易,让商队突袭箕关,也是抱着拼一把的想法,若是后来的骑兵能够在短时间内给箕关的守将造成较大的伤亡,占据箕关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