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中,两名巡夜的士兵见到密密麻麻的骑兵杀入营寨,正欲大喊,箭矢却是穿透了他们的喉咙,只能捂着喉咙,眼睁睁的看着骑兵冲进大营,难以出声音。
张辽收起弓箭大喝道:“诸位随我杀!”
经过白日里的大胜之后,冀州军安稳的睡了下去,城内只有数千兵马,他们也没有想到张辽敢在这种时候偷袭大营。
一簇簇燃烧的帐篷,让冀州军大营顿时陷入到慌乱之中,隆隆的马蹄声,让他们惊慌失措,许多士兵甚至没有穿戴铠甲就向外跑去,黑夜加深了士兵的恐惧,惊慌之下,一些士兵甚至将刀枪对向了袍泽。
大营乱作一团,也是将熟睡中的袁绍惊醒,急忙走出营帐“生了何事?”
“是敌军劫营。”张郃神色惊慌的策马赶了过来。
袁绍面色微变,追问道:“可探清对方有多少兵马?”
“主公,黑夜里看不清敌军有多少。”张郃道。
“命令骑兵上前。”袁绍道。
张辽带领百余狼骑,直接将冀州军大营杀了个通透,而后向着荡阴城而去,回到城内清点兵马,无一人折损,众人对张辽更加的佩服,能够在大军刚刚败了一场的情况下偷袭敌军,这份胆识和气魄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具备的,百人偷袭数万冀州军,无人折损,这样的战绩,绝对能够令冀州军震撼。
而冀州军大营仍旧陷在混乱中,此时张辽手中若是有上万兵马,定然杀出城去,趁势将慌乱的冀州军击溃。
好不容易将大军稳定之后,袁绍怒道:“巡夜将领何在?”
“请邺侯饶恕,卑职知罪。”负责巡夜的将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袁绍冷哼道:“敌军偷袭大营,你在何处?来人啊,将此人拉出去斩示众。”他也是没有想到张辽会敢在这种时候劫营。
将领告饶的声音渐渐远去,袁绍将目光投向了帐内神情恓惶的将领道:“可探清偷袭大营是什么人?”
“启禀主公,偷袭大军的乃是狼骑,据士兵传来的消息,只有百余人。”逢纪面色羞愧的拱手道,近三万大军,被百余名敌军偷袭,且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是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偏偏这件事生了,而且是生在刚刚大胜了一场的冀州军身上。
“哼,只有百余人,就让你们如此惊慌,平日里一个个还自诩是冀州军的精锐。”袁绍愤怒道。
帐内的将领皆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不仅仅是他们没有想到,就连军中的谋士也不敢想象,并州军如此的疯狂,竟然敢以百人偷袭大军。
“折损了多少兵马?”
“主公,死亡的士兵约有三百人,伤者千余人,更多的士兵是为己方的士兵所伤。”逢纪的声音越来越小。
“并州军损失多少?”
“目前没有现并州军的士兵。”
袁绍彻底的愤怒了,拍案怒吼道:“皆是无能之辈。”
“主公息怒,此次偷袭乃是并州军铤而走险,亦是我军戒备不严,否则并州军岂敢如此猖狂,且昨日我军大胜一场,荡阴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不足为虑。”许攸劝道。
“不足为虑就以百人偷袭我军,若是城内有两万兵马,此番我军岂不是大败了。”袁绍铁青着脸道。
若是对方有数千人出动,袁绍心中可能会好受一点,关键是对方仅仅只有百人,这分明就是藐视冀州军,让他有一种窝囊的感觉。
“回去之后好生操练士卒,若是碰到敌军突袭,大军再如此慌张,是哪部的士卒,就问斩哪部的将领。”袁绍冷声道。
“喏!”众人齐声道,却是在心中暗暗将张辽记下了。
张辽率领百人突袭敌军大营无一人折损的消息在军中传开之后,大军振奋不已,一扫昨日大败的沮丧。
“将军,晋侯派人传命而来。”张武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张辽的手上。
仔细观察一番,确定书信没有动过手脚,而且是并州的书信后,张辽才打开,看过之后,笑道:“来人,有请冀州使者。”
袁绍为了颜良将手下的谋士都派到了城内,足以看出颜良在袁绍心目中的地位,能够趁机敲诈一笔袁绍,也是张辽乐于见到的。
“摆开阵势,也让冀州的使者见识一番。”张辽命令道。
对于这种吓唬人的事情,军中的将领是很喜欢干的,纷纷讨论着怎么吓唬田丰,在他们看来田丰不过是一介文人罢了,在这种时候被派往城内,显然不受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