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的吼声,足以让荡阴城内的将士听到,何况并州军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不一会儿,并州军在城外搦战的消息传遍了城内,一些百姓得知这些消息后只敢在街道上以眼神示意左邻右舍,这些日子里,冀州军在城内的暴行,已经令百姓畏惧了,畏惧之后伴随的就是深深的愤怒。
之前荡阴的百姓对并州军是抵触的,可是真当并州军入主荡阴之后,他们对并州军渐渐有了归属感,尤其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手中的田地,可是晋侯给的,在这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当冀州军进城之后,一些并州军的士兵就躲在百姓的家中,等到兴奋的冀州军将士闯入百姓家中寻欢作乐之时,突然杀出,措不及防冀州军在百姓家中吃了不小的亏,而隐藏士兵的百姓也随之遭殃,到最后,冀州军的士兵见到百姓之后部分青红上去就杀,搜寻屋内确定没有并州军后,才敢将恶魔之手伸向剩下的女子。
而百姓手中的田地也在冀州军入主荡阴之后,被冀州军收走,城内的世家借着冀州军之风,摇身一变,又成了百姓眼中高高在上的世家。
简单而又重复的两句话,让荡阴城内的守军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你越是不想听,他就越往你耳朵里钻,挥之不去。
“城外为何如此喧哗?”袁绍隐隐约约听到城外有喊声传来,问道。
“主公,是并州军在城外骂阵。”逢纪道。
“骂阵都有如此声势?并州军有多少人?”袁绍疑惑道。
“仅有两千人,统兵将领乃是张辽!”
袁绍眉头微皱,当日张辽以百名骑兵劫营之后,张辽的名头也在冀州军中传开了,而且冀州的大将颜良当日就是折损在张辽的手中,攻破荡阴城,袁绍最为恼怒的便是没有找到颜良还走了张辽,若是能够劝降张辽的话,冀州军又能得一员大将,虽然是敌人,袁绍对于张辽的能力也是极为欣赏的,指挥有方,数次挫败攻城的冀州军。
有时袁绍甚至会感叹,为何并州如此多的人才,堂堂冀州,而今却没了拿得出手的将领,冀州的上将颜良、文丑,都是折在了并州军的手中。
静静聆听片刻,袁绍面色微变,冷哼道:“并州军区区两千人就敢如此嚣张,看守西门的守将是何人?”
“启禀主公,乃是张郃将军!”许攸道。
“传令张郃,出战张辽,大军带三十架床弩出城。”袁绍道。
张郃得令之后,点齐两千兵马,杀向了并州军。
张辽早就注视到了冀州军后方的床弩,露出一丝冷笑,冀州军是想要用床弩将并州军击败,那么他就要让冀州军见识一下狼骑的厉害,床弩之所以有着巨大的威势,主要是出其不意罢了,只要用心防备,笨重的床弩想要在战场上给骑兵伤害是困难的。
“杀!”张辽命令李强率领一千五百名士兵压阵,率领五百狼骑杀向了冀州军。
搭弓上箭,换兵刃,狼骑的动作一气呵成,给人以行云流水之感,对面的冀州军情况就不是那么好了,跟随张郃出战的只有百余名骑兵,狼骑的一阵箭雨,便让他们折损了两成。
张郃命令士兵不停的长枪抵挡并州军,冀州军与公孙瓒争锋的次数不少,张郃抵御骑兵也是有了一定的心得,长枪兵再前,弓箭兵在后,当骑兵靠近之时,枪兵就能给骑兵有效的杀伤,而弓箭手则是远程射杀。
在冀州军的箭雨之下,狼骑折损了十余人,而狼骑亦是趁机靠近了长枪兵。
张辽看着面前手持长枪的士兵在瑟瑟抖,手中的钩镰刀一挥,毫不留情的带走了长枪兵的性命。
面对冲击而来的狼骑,真正敢于上前厮杀的长枪兵是很少的,手中的长兵器并不能阻挡他们见到骑兵隆隆而来时那自内心的畏惧。
“刺!”张郃大喝道。
前排的长枪兵接到命令之后,闭上双眼将手中的长枪奋力向前一刺,而后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死亡,这也是长枪兵的命运,杀敌不到一千,自己就折损两千的那种。
长枪兵面对骑兵,即使刺中了骑兵,奔腾而来的战马也会让他们倒在战场上,若是刺中了战马,骑兵也会教他们如何做人,当然这两种结果,都会给敌人带来创伤,至于说没有刺中任何东西,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是白死。
张郃看着长枪兵不断的倒下,而身后的床弩也是准备妥当,大喝道:“散开!”
早已得到叮嘱的冀州军将士纷纷向两旁散去。
让张郃难以接受的是,原本在阵前厮杀的狼骑,并没有冲上前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