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桓人的活动领域远远没有这么大,就是因为公孙瓒的败亡,才让乌桓人趁机坐大,甚至进入了塞内,以往乌桓人大多活动在塞外,想要进关,却是很困难的。
阎柔联合乌桓人,让乌桓人有了进入塞内的机会,至于日后想要将乌桓人赶出去,就要看阎柔手中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蹋顿的使者乃是其麾下的智囊苏仆延,当日受了许攸的利诱之后,苏仆延一力劝谏蹋顿兵进犯右北平,没想到大军却是遭遇到了失败,幸亏在这件事上,军中的将领不知道,否则即便他在军中的地位不低,蹋顿也难以保住他。
乌桓人乃是依靠部落的,军中的士兵也大多是各部落来出,这也是乌桓人与阎柔争斗的时候,屡屡占据上风的原因,生活在塞外的乌桓人,在马背上的功夫比之汉人强了不知多少倍,即便是军中的骑兵折损较大,分摊到各部落之后也没有了多少,而阎柔麾下的将士则更难训练成军。
阎柔派遣的使者乃是族人闫方,闫方颇得阎柔的信任,不仅仅是因为族人的缘故,闫方从小饱读诗书,治理地方也是井井有条,对于阎柔来说最为主要的海阳城就是由闫方负责治理。
刚刚进城之后,苏仆延就急不可耐的前往太守府,但是没有吕布的命令,看守太守府的士兵,根本不容许苏仆延进入,再说乌桓人狼子野心,攻打右北平,城内的军民对于乌桓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乌桓人的长相与汉人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即便苏仆延的服饰换成了汉人的,但是相貌上特征还是能够让人认出来。
在太守府外足足等候了一个时辰,苏仆延心中虽然焦急,仍旧要保持着和颜悦色的笑容,这个时候,他也是感受到了手中有实力之后带来的种种好处,不提其他,仅仅这份等待,就足以考验人的耐性了,何况还要忍受太守府外士兵和来来往往行人异样的眼光。
太守府内,田豫感觉时间上差不多了,命人将苏仆延带进来。
接见之人虽然不是吕布,苏仆延也满足了,只要能够见到右北平的官员,就意味着乌桓人和并州军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还有商谈的余地。
“田太守,在下是乌桓使者苏仆延。”苏仆延恭敬的行了一礼,对于田豫他是不陌生的,当初在公孙瓒麾下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当然在对待乌桓人的态度上,田豫也都是极为强硬的,这让苏仆延有些忐忑。
“苏仆延是吧,请坐。”田豫淡淡的说道。
落座之后,苏仆延整理了一下思绪,见上位置的田豫除了刚刚进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之外,仍旧在忙着处理事务,只能静静的等待,汉人是注重礼仪的,若是对方是当年刘虞麾下的官员,他定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知苏仆延前往城内所为何事?莫非是向我军下战书的?”田豫抬起头缓缓道。
苏仆延急忙道:“田太守说笑了,乌桓人对晋侯素来是敬仰有加,乌桓王也是因为受到了许攸的蛊惑,才兵攻打右北平,乌桓王对于此事甚是懊悔,于是派遣在下前来,愿意与晋侯结同盟之谊,以后乌桓人听从晋侯之命令。”
田豫冷哼道:“听从晋侯的指挥,恐怕是不尽属实吧,当初乌桓人攻打幽州郡县,乌桓王派遣两千勇士在幽州,助晋侯平定地方叛乱,然而这次,这两千乌桓人却是想要犯上作乱,若不是守军见机得早,渔阳岂不是要混乱了。”提及此事,田豫就十分恼怒,若不是因为两千乌桓人在渔阳,右北平的局面也不会如此被动。
所幸的是纪灵率领骑兵赶到渔阳,将乌桓人控制了起来,否则一旦让乌桓人兴风作浪起来,对于幽州才是最大的伤害,他可是知道乌桓人是什么德行。
苏仆延面色微红,乌桓骑兵在渔阳叛乱,响应联军这个计谋还是他向蹋顿进言的,不想郭嘉的动作快了一步,这也让渔阳的乌桓士兵没有起到大的作用。
“田太守,在下此番前来,乃是表达乌桓王的诚意的。”苏仆延道,田豫接待了他,在一定程度上就说明吕布不想和乌桓人开战。
“乌桓人又能如何?若不是晋侯念及昔日共同击退袁绍的情义上,岂会让乌桓人如此轻易的离去。”田豫道,言辞之间对吕布多有不满之色。
苏仆延心中一喜,只要吕布愿意和乌桓人和好,田豫就无可奈何。
“晋侯宽宏大量,在下替乌桓王谢过晋侯,以后乌桓人唯晋侯之命是从。”苏仆延直接道,这也是来之前蹋顿许诺的。
田豫不动声色,心中却是鄙夷不已,乌桓人分明是被打怕了,什么听从晋侯的命令,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