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见到这一幕,暗中欣喜,这一战,臧霸用他的勇武,可以说赢得了东海军将领的尊重,毕竟之前有着朱保出战华雄被斩杀的事情在前,军中的将领自然不想跟随着祝舒赴死,臧霸这个时候出现,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满脸笑意的祝舒自然不知道陈宫的想法,不然也就不会有这般好心情了。
当晚,太守府内灯火通明,城内的文官武将聚集,放到以往,文官的地位比之武将高了不少,然而如今东海危急,他们要倚重军中的将领守住城池,才能化解这场危难,倒也没有了以往的倨傲。
席间,觥筹交错,军中将领不时前往臧霸面前敬酒,臧霸今日用他的武艺折服了军中的将领,将领大多佩服的是有本领的人,如之前的主将朱保,不过是因为讨好了祝舒,才走到了而今的位置,在军中没有威信可言,他战死带来的是军中将士的震动,而非其他。
臧霸的酒量本身就不错,面对军中将领的敬酒,也是一饮而尽,表现的极为豪爽。
注意到这一幕的祝舒,面色不大好看,己方的军中将领对臧霸这等尊敬,摆明了是没将他这个太守放在心上。
“祝太守,而今徐州军尚且在城外。”陈宫适时提醒道。
祝舒豁然惊醒,现在城内的力量不足以抵抗徐州军,他还要依靠臧霸手中的骑兵“陈先生,城外的敌军就有劳臧将军和陈先生了。”
“击退徐州军之事,在下与臧将军自会努力。”陈宫淡淡的说道。
相比于城内的火热,城外徐州军营帐中,华雄再次与曹洪争执了起来,曹洪乃是曹操的族人,在能力上或许有所不如,但是在曹军中的地位远不是一般将领能够比拟的,何曾受过窝囊气。
而华雄是昔日西凉军中的第一猛将,岂会在曹洪的手下受气,两人谈不拢的结果就是华雄再次率领士兵与徐州军分开驻扎。
陈登见此面露无奈之色,原本华雄对于攻打东海之事就不热衷,以往也是陈登在一旁好言相劝,曹洪来到之后倒好,攻城用的霹雳车损失了七七八八,与华雄的关系也闹僵了。
“陈州牧,那华雄不识抬举,不听号令,此事本将军回到兖州之事,定会如实向山阳侯禀明。”曹洪道“陈州牧统兵有方,怪不得能够收到主公的重用。”
陈登拱手道:“将军谬赞了,当前最为紧要的是将东海攻破,城内有臧霸率领骑兵助阵,想要攻下东海,恐怕难也,而今天气渐渐寒冷。”虽然对于他的任命尚且没有下来,成为徐州牧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曹洪道:“陈州牧休要提退军之事,本将军奉主公之命前来,未立寸功便言撤退之事,如何向主公交代。”
“曹将军,山阳侯麾下士兵精锐,但是徐州军疏于训练,攻破东海,难也,华将军手中却是有着精锐的骑兵。”陈登隐晦的提醒道,在这种时候,和华雄的关系闹僵,对于双方都没有好处。
“华雄这厮好生无礼,无需理会,本将军会向主公禀明东海之事,请求主公再派发援兵前来。”曹洪说到这里,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骄纵。
损失了八十架霹雳车,这等事情传到兖州之后,即便他是曹操的族人,也是会受到惩罚的,曹操治军可不会因为你的地位而有所宽恕。
“如此就有劳曹将军了。”陈登拱手道,他对曹操缺乏足够的了解,否则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对待曹洪恭敬了。
是夜,祝舒和臧霸听从陈宫的计策,声东击西,先是派遣将领突袭徐州军营寨,而后臧霸率领精锐的骑兵,直接将徐州军营寨搅了个天翻地覆,而华雄却是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
陈登当前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撤军,在东海,他已经感觉不到胜利的希望了,接连两次被城内的守军突袭,军中的士气已经降落到了最低点,留在东海也是无益。
“曹将军,撤军之事,在下会向山阳侯明言,待来年徐州军再行攻打东海。”陈登道。
见陈登之意已定,曹洪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他承认自己是忽视了城内的守军,更加忽视了臧霸的能耐。
华雄自然是乐得如此,他本身就是以保存实力为先,不想与东海的守军在这种时候死磕,攻打东海,也是迫于曹操的威势,而今曹操从徐州撤军,他回到下邳之后,也不会畏惧区区陈登,只要暗中积蓄的实力足够了,他就是徐州境内的下一个臧霸。
城外的徐州军撤退,令祝舒喜出望外,对臧霸道谢连连。
不过臧霸和陈宫明显能够感觉到祝舒言辞之间的戒备,也是臧霸麾下的骑兵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