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立刻否定了:“那不能!祖母从不这样对自家人!而且我长这么大,她也是头一回这样干!” 所以才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杨修他们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老娘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所以才干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甚至他们考虑要不要请个道士给看看。 气得老夫人在家破口大骂他们几个男人没血性——就该打上门去,好好叫他们知道,杨家人不是好惹的! 杨修胡子都快捋秃了。 悄悄跟周氏说:“娘这是怎么了?” 周氏倒是挺高兴的:“这说明啥?说明之前娘没接受九娘,现在是打心眼里接受九娘了。她啊,就是护短。而且老小孩,老小孩。老了,就跟小孩一个样。” 杨修头疼:“可小孩我还能管教,娘怎么管教?” “管教什么?”周氏白了丈夫一眼:“让司九跟她说,动怒伤肝,要多去干高兴的事情,远离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就行了。这回,娘去参加宴会,不也是她娘家那边鼓吹的?” “要我说,少来往吧。” 杨修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转天就亲自去了第一医院。 张司九还以为杨修病了,顺手一搭脉,提起笔来就开了一个成品药方:六味地黄丸。 杨修还是知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的,当即涨得老脸通红,有心解释一句,又感觉对着儿媳妇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张司九一脸坦然:“人上了年岁,多少有些毛病,这个药吃吃没坏处。而且杨伯父身体其实不错的。就是熬夜多了些。熬夜伤肝肾。这药对症。以后伯父还是不要太过操劳。” 杨修连连点头,根本不想张司九再多说一个字。 看着张司九不说话了,杨修赶紧提起了正事儿:“对了,回头你给三郎祖母说一声,建议她少出门罢。” 张司九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为啥了,当即有点想笑。但很快就又憋住:“行,回头我建议建议她老人家。” 不过提起这个事情,张司九又有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不怪你。”这一点,杨修没说假话:“要怪也是怪那些人。这些话,她们本就不该说。背后议论中伤,实乃小人!” 杨修甚至语重心长对张司九道:“九娘,你做的事情,是好事,于国于民,都利在千秋。你只管放心去做,不必惧怕流言。三郎这里,杨家这边,都会鼎力支持。” 张司九张了张口,忽然有点不知说什么,还有点小害羞。 杨修慈爱看着张司九:“九娘,莫要怕。” 张司九最终站起来,对着杨修深深一拜:“多谢杨伯父和伯母。此生能与你们做家人,是我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修摆摆手,然后拿起药方去药房那边开了药,拎着走了——药是成品的大药丸,倒不费事。而且还隐蔽。只要藏好了,就不会被别人发现~ 杨元鼎闻声而来的时候,杨修已经走了。 他问张司九:“怎么回事?我爹来干什么?痔疮犯了?” 张司九:……原来伯父还有这个毛病啊。 她问杨元鼎:“要不,让朱疡医上家里去一趟?” 杨元鼎摆摆手:“不用不用,应该不严重,先说他来干啥的?” 张司九就把那些话说了。 杨元鼎恍然大悟:“哦,这是怕我祖母出去再打架吧。毕竟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打架,传出去有点不好听。毕竟他们又没法打老太太一顿,关老太太禁闭,只能出这种招。” 张司九不想和杨元鼎这个一听就经验丰富的人说话。 这头这个事情还没讨论明白呢,那头官家的旨意下来了。 官家对那家挨了打的夫人深表了同情,也表示这种行为不对,所以勒令杨元鼎和张司九去给那位夫人治疗。什么时候治好了,什么时候这事儿才算完。 杨元鼎和张司九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开始摩拳擦掌——这不是羊肉送到了虎口边上么! 这哪里是深表同情?这是变着花样折磨人家啊! 张司九压低声音:“官家可真6。又调皮又6。” 杨元鼎摆摆手,很想仔细跟张司九说一说官家做的那些事儿。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杨元鼎一脸期待:“咱们两个去出诊去?” 张司九笑眯眯:“那哪能呢?你亲自驾车,救护车,去接去!” 杨元鼎瞬间明白了张司九的意思,伸出食指点啊点,笑得也坏:“哇,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张司九神色肃穆:“哪有?我只是严格贯彻了官家的圣意!” 不仅要好好地给那位夫人治,还要接到第一医院来,大张旗鼓地治! 张司九笑容满面:“记得,救护车一路滴过去——” 最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儿! 杨元鼎比了个“OK”:“我办事,你放心!” 想当然,那位夫人并不愿意配合,而且死活不肯去第一医院。 然后,拉扯了半天之后,杨元鼎掏出了圣旨,苦着脸道:“您若不去,我们这不是违抗圣旨了吗!” 那位夫人当然不可能违抗圣旨。 尤其是现在官家刚刚开始亲政,正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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