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见他有所迟疑,明白他的顾虑,于是再次提笔道:我自幼与父母走散,被一位好心的医者收养,拜他为师、学医,后来父亲找到我以后,我才知道我的师父是位高人。也好在,我幼时有过这段奇遇,否则也没别的途径能入宫,去查清母亲去世的真相。 秦宜之还是半信半疑,舒雨微无法,只好让他随便出题来考自己。然而他却摆了摆手,沉思道:“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引荐信一事,我还得考虑考虑。” 舒雨微明白他的顾虑,况且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抗拒,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打算给他考虑的时间,循序渐进。谢云引荐信一事之后,她也没想着能在秦宜之这边一帆风顺,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眼下秦宜之给出的反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她于是提笔写了几句让他好好规劝秦默之类的话,随后拱手行礼,扬长而去。 舒雨微本想缓上几天再去,顺带趁着这几日好好赚些银两,毕竟若是能顺利入学太医学府,那她入宫的话就一定会是必然,然而宫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像她这种只会耍点小聪明的人定然是比不过的,只能多攒点钱换积分,到时候也好靠“外挂”来对付她们。 但令舒雨微着实没有想到的是,她不去找秦宜之,秦宜之竟主动找起了她。 那日她照常去医馆坐诊,一上午愣是没一个人来看病或是买药。正郁闷时,医馆突然迎来一位客人,她连忙从凳子上站起,准备询问来意,没成想来者竟是秦宜之。 他见柜前有人,立刻上前几步,来到舒雨微的面前。在看清她的容貌时,秦宜之登时一愣,目光中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情绪,不免叫她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看穿,亦或者秦宜之还记得那晚,他调戏自己的事情。 好在只是须臾,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眨了下眼,秦宜之拱手言道:“姑娘安好。” “同安。”舒雨微抿嘴一笑,神色不露半分破绽,只是眸中暗藏着些许疑惑。她道:“不知这位贵人来此,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还是说,是家中有病人?……或是,您需要什么药?” 秦宜之摆了摆手,回绝了她的猜测,随即言道:“今日来此,是想让大夫代我传个话。” “哦?”舒雨微挑了下眉,好奇地问道:“是要给什么人传什么话?” 秦宜之轻咳一声,犹豫片刻,才缓缓道出来意:“我听我家姑娘说,有一位不会说话的病人一直在您这看病,应该是叫舍予,不知……大夫可记得这个人?” 舒雨微蹙起眉头,佯装想了想,后又点了点头,说道:“记得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个人。” 她坐回到凳子上,继续问道:“不知这位贵人可是要在下替他传些话吗?” “是。”秦宜之微微点头,说道:“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实在不知住在何处,所以只能是拜托您代为传话了。” 他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排排铜钱来,数数大概是有三十来个,全都推到了舒雨微的面前,“烦请姑娘代为转告他,就说他那日说的事情,我答应了,愿意与他合作,希望他能尽早来见我,与我商量细节。” 这要是个腰缠万贯的土大亨,舒雨微兴许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下了。但秦家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心知肚明,这钱倘若她收下,实在心有不安。于是便将铜钱全部推了回去,还道:“区区小事,贵人不必给我什么酬谢,几句话的事情就收钱,我若拿着,良心上怕是过不去。” 但纵使她如此言说,秦宜之却还是坚持要她收下。两人来回推托,舒雨微无法,于是从中摸了三枚铜板,对秦宜之说道:“这样吧,这三枚铜板就当是我的报酬,其余的贵人还是拿回去吧。” 见她这样坚持,秦宜之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双方各退一步,舒雨微已经作了表率,他于是也就将铜板都默默地收了回去。 然而临走之际,他站在门槛前,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舒雨微说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我若是病了,肯定只来你这看病,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乡里邻居都来。” 他说这话时,目光中隐隐藏着的歉疚,叫舒雨微不免更加肯定自己方才的猜测。 她冲着秦宜之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便目送着他离开。 看着秦宜之离去的背影,舒雨微不由得短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慨:这人醉酒和清醒时,还真是两副模样。 她摇了摇头,垂下眼,继续算账。 次日清晨的时候,她立刻去见了秦宜之。刚一坐下,还没等她屁股坐热,对方就已经将引荐信递到了她的面前,并告诉她自己这几日想了很多,虽然依旧畏惧蒋家的势力,但他不想再继续浑浑噩噩的度日,他想为自己的夫人报仇雪恨。 这一切事情顺利的着实令舒雨微没想到。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研究着引荐信是真的假的,印章和签字什么的会不会不是本人之类的事情,但细细审看了一遍,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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