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赵鞅打算将这五百户人家迁到晋阳,以充实晋阳的人口。赵午担心这样做会让卫国人民不服,所以没有立刻执行命令。赵鞅因为赵午反对自己,于是诱骗赵午到晋阳,然后将他抓起来杀掉。荀寅对赵鞅私自杀害他的外甥感到愤怒,于是和士吉射商议,打算一起讨伐赵氏,为赵午报仇。赵氏有一个谋臣名叫董安于,当时他为赵氏守护晋阳城。他听说荀寅和士吉射的计划,特意赶到绛州,告诉赵鞅说:“范氏和中行氏正在和睦相处,一旦他们发生叛乱,可能无法控制,主君您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赵鞅说:“晋国有命令,如果首先发动祸乱,一定会受到惩罚,我们可以等待他们先动手,然后再应对。”董安于说:“我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看到百姓受到伤害,如果有事,我来承担。”赵鞅不同意。于是董安于私下里准备好军队,以防范变故。荀寅和士吉射在众人面前宣称:“董安于在训练军队,打算对我们不利。”于是联结军队来讨伐赵氏,把赵府团团围住。却万没想到董安于已经有了准备,率领军队杀出一条血路,保护赵鞅逃到晋阳城。赵鞅担心范氏、中行氏来进攻,修筑营垒坚守自保。荀跞对韩不信、魏曼多说:“赵氏是六卿之首,荀寅和士吉射没有君主的命令就擅自驱逐他们,恐怕政权会归于这两家。”韩不信说:“为什么让他们承担发动叛乱的罪名,并且把他们一同赶走呢?”这三个人(荀跞、韩不信、魏曼多)于是一起去向晋定公请战,各自率领家族军队,拥戴晋定公讨伐荀氏和士氏。荀寅和士吉射全力抵抗,但无法取得胜利。士吉射打算劫持晋定公,但韩不信立即派人在市场上喊道:“范氏和中行氏叛乱,要劫持我们的君主!”国民相信了他的话,纷纷拿起武器,来救援晋定公。韩、魏、荀三家借助国民的力量,打败了范氏和中行氏的军队。荀寅和士吉射逃到朝歌,背叛了晋国。韩不信向晋定公报告说:“范氏和中行氏是这次祸乱的罪魁祸首,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驱逐了。赵氏世代对晋国有大功,应该恢复赵鞅的官位。”晋定公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从晋阳召唤赵鞅,恢复了他的爵位和俸禄。梁婴父想取代荀寅成为卿,荀跞把这件事告诉了赵鞅。赵鞅询问董安于的意见,董安于说:“晋国之所以祸乱不止,就是因为政治权力过于分散。如果立梁婴父为卿,那就等于再立一个荀寅。”赵鞅因此没有同意。梁婴父很生气,知道自己被董安于所阻拦,就对荀跞说:“韩不信和魏曼多支持赵氏,智氏家族的力量已经孤立了。赵氏所依靠的,是他们的谋士董安于,为什么不把他赶走呢?”荀跞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赶走他呢?”梁婴父说:“董安于私自准备了武器和装备,以便引起范氏和中行氏的叛变。如果要追究罪责,董安于才是始祸之人。”荀跞按照婴父的建议,指责赵鞅,赵鞅感到害怕了。董安于说:“我之前已经抱着以死明志的决心了。我死了,赵氏就能安稳,这样的死比生更有价值。”于是他回去后自缢而死。赵鞅把他的尸体陈列在市场上,派人告诉荀跞:“董安于已经伏法认罪了。”荀跞于是和赵鞅结盟,彼此不再相害。赵鞅在家里的庙宇中私下祭祀董安于,以报答他的贡献。荀寅和士吉射长期占据朝歌,许多诸侯国家都反对晋国,都想利用他们来危害晋国。赵鞅多次派军队攻打他们,但是齐国、鲁国、郑国和卫国派使者提供粮食和援军,来支援这两个家族,赵鞅无法攻克他们。直到周敬王三十年,赵鞅联合韩国、魏国和智国的军队,攻占了朝歌,荀寅和士吉射逃到邯郸,然后又逃到柏人。不久,柏人城也被攻破,其党范皋夷和张柳朔都在战斗中死去;豫让被荀跞的儿子荀甲俘虏,但荀甲请求放他一马,于是他成为了智氏的臣子。荀寅和士吉射逃到齐国去了。可怜的是,荀氏和士氏都是晋国的股肱之臣,荀氏传到荀寅已经五代了,士氏传到士吉射已经七代了,他们的祖先都是晋国的重要臣子,但是子孙们贪婪腐败,最终导致了家族的灭亡,这不是很令人悲哀吗?从此以后,晋国的六卿只剩下赵氏、韩氏、魏氏、智氏四家了。这是后来的故事了。髯仙有一首诗说:“六卿相并或存亡,总是私门作主张。四氏瓜分谋愈急,不如留却范中行。”
再说周敬王二十六年春二月,吴王夫差服丧期满已经很久了,于是向太庙报告,调动全国的军队,让子胥担任大将,伯嚭作为副将,从太湖沿水路攻打越国。越王句践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决定出兵迎敌。有一个名叫范蠡的大夫,字少伯,他向句践建议说:“吴国因为失去了它的君主,已经发誓要报仇,三年过去了,他们的志愤和力量都非常强大,我们无法与之抗衡。我们应该收起军队,采取坚守策略。”另一个名叫文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