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很克制的嘴角轻抿,艾尼则是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 他怕不让自己开心一点,会忍不住把福吉按进旁边的花瓶里,再种上一条猪尾巴。那家伙的一些念头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福吉在跟着笑了一会儿后,兀的捂住了嘴。 天,刚刚他都干了什么? 一滴滴冷汗在脊梁处汇聚滑落,福吉的心中莫名惊恐。 来了,又来了,那种思维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成为魔法部长后,福吉发现偶尔会产生些跳脱的想法,完全有悖于他往日里的行事准则。 “请安静,先生们,这里是圣芒戈。” 一位头带花环的女士闻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顾及几人的身份,没好气的说道。 “抱歉,梅莲姆,我们会注意的。” 邓布利多率先开口,艾尼与福吉也相继作出保证后,女士又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唔,斯特劳女士不是负责长住的那些人吗?怎么……” 暂时脱线之后,福吉找回了英伦魔法部首席官长的素养,怀疑的看向了仍旧躺在床上不曾动弹的克劳奇。 “是夺魂咒,巴蒂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目前没有醒来的迹象。” 邓布利多知道他想问什么,把情况向福吉讲述了一遍。 艾尼很清楚事件的经过,却没有搭话,而是仔细的审视着自身。 不单单是福吉,在笑声止歇后,艾尼也感觉刚刚的状态有异,似乎受到了未知的影响,但在开启真视之眼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后,却并没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随即艾尼将目光瞄向了福吉,对这个在原轨迹中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的角色,初次接触时便享受着假想敌的待遇,在觉醒真视之眼后,更是对其检视了不止一遍。 不过再三审视过后,艾尼也没有从福吉的身上找到疑点,可他非常肯定,之前内心的躁动绝非寻常。 福吉仍在拉着邓布利多讨论克劳奇遇袭的事,而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止的打算。 艾尼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地下室、重伤的家养小精灵闪闪、昏迷的老克劳奇,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谁干的还用猜吗? 更何况,他可不是观众,而是一名默默奉献的幕后工作者啊。 当然,他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方说,让老克劳奇在离家前以为他已经给小克劳奇补上了夺魂咒…… ……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斗篷人晃晃悠悠的穿行在暗影中,拉低的兜帽下,是一张苍白而消瘦的脸庞。 没有焦点的目光在地上拨来弄去,眼前浮现的却不是脚下的石板路面,而是离开那所房子时,偶然见到的报纸页面。 【……霍格沃茨宣称驱离了再次现身的神秘人,并推测其很可能躲回了阿尔巴尼亚森林……】 消息是真是假,他又何去何从? 小克劳奇的内心充满茫然,曾经他认为自己对伏地魔是忠诚的,无比的忠诚。 为了寻找伏地魔,几名年轻人悍然袭击了隆巴顿夫妇,那时的他自认心坚似铁,无所畏惧。 直到发现真的要被送往阿兹卡班时,他才真实触摸到了包裹住勇气的胆怯。 之前的荣耀成为了他当时最想摆脱的东西。 如果没加入食死徒就好了…… 如果没去找隆巴顿夫妇就好了…… 如果那个男人…… 想到老克劳奇那时的决绝,想到之后多年与夺魂咒相伴的日子,男人慌乱的内心忽然坚定了起来。 去吧,去阿尔巴尼亚,他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了。 …… “夺魂咒?” 福吉抹了把胖脸,将半湿的手绢收进兜里。 就魔法界的一贯认知,索命咒的杀伤力毫无疑问的高居三大不可饶恕咒之首,相比之下钻心咒便差了一大截,重点在“说服力”上。 而仅以直接伤害来讲,夺魂咒……不提也罢。 这道咒语重在控制,不说一堆解除夺魂咒前后都在活蹦乱跳的例子,单单把小克劳奇拿出来—— 那可是十多年来从不间断的夺魂咒控制,解除后不照样该干嘛干嘛? 经历过那个蛇精乱舞的时代,福吉见过被夺魂咒控制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像克劳奇这样严重的还是第一次见,心里自然有点疑惑。 “理论上夺魂咒的作用在于控制,并不是个伤害类的咒语,如果受术者心志坚定,就可以仅凭自身的精神意志抵抗住咒语的力量,摆脱控制。” 作为福吉上位时最大的“后台”,邓布利多很轻易就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缓缓开口解释道。 “而我们都知道,巴蒂是个坚强的人,从不向黑暗妥协,或许是他一直不曾放弃抵抗,所以……” 邓布利多看向躺在床上的克劳奇,摊开双手没有继续往下说。 福吉跟着看向了那位老对头,目光复杂中带着点钦佩。易地而处,他自认做不到像老克劳奇这样。 从孩提时代开始,他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可霍格沃茨的七年很明确的表露,福吉的魔法天赋远远追不上他心中的野望。 于是在毕业后他进入了魔法部,想从另一条道路走上人生的巅峰。 为了达成目的,福吉可以竭尽全力。 他成功了,成功挤掉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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