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旁边的张纶道:“子理,阿贞此言可胜王恭懿?”王肃,字恭懿。
张纶拱手而笑:“小娘子通透之心,岂是王恭懿可比!”他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夸赞,这份通达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
“王恭懿,叛国之臣且能尚陈留公主。阿贞之夫,更该大有可期。”袁充捋了捋胡须,原本幽深的双眸中闪过一道野望。
“是极是极,诸皇子中有小娘子适婚者颇多。”张纶也紧跟着道,比贵族更贵,更可期的只有诸位皇子大王。
说到这儿,张纶又惋惜道:“惜哉!小娘子若早生几年就好了,太子年长小娘子颇多,可惜可惜!”年龄不合适,也只能白白将太子妃的位置拱手送给他人。
袁充抚了抚胡须,不作一词,既不认同也不反对。
反倒是一旁的沈舒听得十分厌烦,她表现出聪慧就是为了嫁人吗?
还嫁太子?太子之母孙贵嫔,很可能就是刺杀的幕后黑手。
吴媪和沈家部曲、奴婢皆为护她命丧于此,张纶还想让她嫁太子?
如果不是她知道身处陌生年代,不能再冲动行事,此时她更想切开张纶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过生气过后,沈舒平静下来,脑子就清楚一些了。
她觉得张纶似乎将太子与其母孙贵嫔和孙家区分得很开。
是太子当真仁义,有如此大的人格魅力吗?
沈舒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一旁思索,正巧这时乳酪也被婢女重新端上,而施氏依旧跪在下面请罪,她的丈夫张纶从头到尾没有帮她求一句情,反而和袁充谈笑风生。
看了看地上一直俯身请罪的施氏,又看了看婢女新端上来的乳酪,沈舒问道:“是牛乳?”
闻闻又道:“加了糖?”
这乳酪的卖相还是很好的,洁白如雪,甜味扑鼻,就是上面一看就有一层猪油的油花,还泛着油腻。
“还有油?”
婢子赶紧摇头:“是石饴,油是猪膏。”
石饴是啥?石头也能结出饴糖?
不过沈舒基本常识还是知道一些,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基本上就能够判定石饴是蜂蜜,毕竟这年代除了蜂蜜和糖以外,也没其他调味剂了吧!
直到后来,沈舒慢慢了解后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个时代的调味品比她想象中丰富不少。
现在她是蒙对了,毕竟蜂蜜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至于猪膏就是猪油。
一碗牛乳加蜂蜜和猪油一块煮,比茶那种黑暗料理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沈舒看着面前,这碗卖相还不错的乳酪,更加绝望,她甚至有些反胃。
是真的反胃,一个高烧好几日的人,刚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