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皇后的性情有了更深的认知。
果然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在后宫之中活得畅快。
等上了步舆,沈舒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张内谒是从母的人?”
“是。”袁皇后点头,她摸了摸沈舒的头,没有否认。
“所以从母知道六皇女今日会问责于我?”沈舒又问,不同的进宫路线,巧合地相遇,这一切太巧了,巧得不可能是巧合。
袁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隐瞒,缓缓地点头:“我知。”
之后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几次张口都没说出来话。
她本以为会等来小姑娘的哭泣和责问,可是都没有。
她的腰被小小地手臂抱紧,温热的脑袋埋进她的怀里。
许多年没有这种温情的袁皇后一下子怔住。
“从母一直派人护着我,不是吗?如若不是我自戕,没有人能伤得到我不是吗?”沈舒轻声道,“从母,我不是是非不分。”
这事她本来在袁皇后的操作下完完全全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是她自己压不住性情,发了疯,将袁皇后的筹谋全都搅乱。
“我知道,孙贵嫔记恨于我,六皇女耳濡目染,以二人性情,就算没有今日,接下来几日也会出现类似之事。”沈舒明白袁皇后的意思,与其过几日两人相处,被六皇女扯上私仇和女儿家玩闹之类的话,还不如一进宫就了结此事。
见沈舒明白自己的用心,袁皇后松了一口气,她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赞道:“以阿贞之聪慧,在这台城之中便是无我,也能无虞。”
“可有从母为我煞费苦心,我更感安心。”沈舒靠在袁皇后身上撒娇道,“在从母身边,我要一直当个幼童!”
袁皇后笑得花枝乱颤,轻轻点了点沈舒的头嗔道:“你啊!”
笑完后,袁皇后正色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行血溅五步的蠢事?”没错在袁皇后看来“匹夫之勇,血溅五步”的意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