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出差的大包,费劲的挤上车。七十年代的春运不比现代的人少,人挤人甚至还有从窗户钻进去的。 车上有很多是回家探亲的知青,拿着大包小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脸。 回家嘛,是件非常幸福的事。车厢里高谈阔论的,大声唱歌的热闹极了。 好不容易挤上车,想着就多半天的功夫。硬座热热闹闹的,应该是没啥事儿。 姜茶对硬座都有心理阴影了,每次坐硬座都没好事儿。 找到自己的位置,看见个姑娘坐那正聊得火热。 “你好同志,这是我的位置。” 对着那人说完,费劲的把包塞进上面的行李架。 “你的位置呀?咱俩能不能换一下,我的座位在那边靠窗户。” 占座的姑娘手一指,姜茶看见靠最前面有好几个空位置,不知道为啥没人坐。 出于谨慎姜茶先过去看看,走近才发现一排三人的位置只坐着一个人,桌子对面的一排一人没有。 等于拥挤的车厢里,男人独占六座。大概瞄一眼,看着不像是传染病的模样。 唇红齿白的应该是很健康,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回去和姑娘说一声,同意换座位,同座的站起来把包给她拿下来。 人都挺好的,就是为啥看她往这边走,脸上都带着莫名的表情。 地方大就是好,行李架上都是空空的,放好包坐到男人对面,掏出随身带的书打发时间。 “你是真的没认出来我?还是故意的?” 对面的男人说话,姜茶茫然的抬头,是跟她说的对吧? “真的认不出来了?我姓苏是个大夫” “哦、哦苏大夫您好,没认出来您!刚才就是觉得眼熟,又不好意思盯着看。真没认出来您,换身衣服不戴帽子,一下子都不敢认了!” 几天前还把人家当做嫌疑犯,才过去几天就忘了长什么样子? 她的观察能力还是不行啊!眼不够毒,警惕性不高,甚至记忆力也不行。 “你这是刚回来?” “对啊出差,大夫也需要出差吗?” 小声嘀咕,现在就有大夫“飞刀”?要不他一个大夫能干嘛?除非大老远的去哪里… “你不会是去…” 麻利的起来看向桌子底下,和凳子底下。还好没出现什么标本,虽说她见过血,但是和人家比? 就好像是棒子国,跟咱们比满汉全席;漂亮国跟咱们比历史。 “你不会以为我能把尸体,给带上车吧?” 肯定啊!要不后面都快挤死了,也没有人过来坐这里。难道他们傻,不知道坐着舒服。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拿起手里的书,《解剖学基础知识》工农知识青年自学读物。(本书1974年第一版印刷,这里借鉴一下,请勿较真儿) 要说一本解剖书也不至于这样,观察周围的人。发现都看向他的行李,目光会在箱子停留一下立马躲开。 装作不知道,继续看她的小说。《敌后武工队》,最近看的正入迷。 有些人又不太熟悉,没必要刨根问底,反正半天的时间,很快就到。 看着书还不忘朝外面看,紧盯着外面的站牌。 “呜~” 好不容易到了,赶紧下车排队。乌泱泱的都是过来排队的,不是出站口。 高碑店的豆腐丝,站台的小车旁排的满满的,带回去就是一道菜。 买一大兜子直接提到车上,天气冷车上没有暖气,还有一会儿就到家坏不了。 上来的每个人都提着不少,难得碰上一个不限量的吃的,多买点儿回去,冻在外面可以吃很久。 “苏大夫,我买的不少,给您来两卷?” 姜茶也就是客气客气,辛苦买的,给他一口都心疼。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这些,车上人多,吃的东西一定要装好。” 他的潜台词是吃的东西,暴露在外面不干净。一个大夫有洁癖,这么理解肯定没错。 “我的意思是东西放好,省的让人摸走都不知道。” 讨厌,哪有贼费劲扒拉的,就偷点豆腐丝。 “我刚买的豆腐丝呢?就放桌上了,拿个东西的功夫,谁给偷走的?” 打脸如此之快,还真有偷偷豆腐丝的。钱不香还是票不香,怎么偷最不值钱的? “为啥?” 她想不明白,就问问聪明人呗! “下去的毕竟是少数,有人掏钱买,有人拿现成的回家。东西有不起眼,乘警来了都没辙。都是牛皮纸包着的不好找,除非像某人弄一大卷。” 说的就是姜茶,别人都是一把一把的包好,她嫌弃费事直接卷成一大包。 放在一起可不是明显嘛!车到站也没发现是谁偷的,大姐骂骂咧咧的下车。 一路都在诅咒偷的人,脚底流脓头顶长疮,等会儿下车就摔死拉到。 姜茶排她后面,小心的下车恐怕摔着,她不是怕疼,万一摔着再把她当贼多冤? 乌泱泱的下车,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车非常容易绊倒。 到的时候快半夜了,下午的票路上耽误会儿,火车晚点属于正常现象。 出站看见不少板车,都是过来偷偷赚点辛苦钱。 随便找个板爷,问问到家附近的价格,大晚上不说具体门牌,也算是稍微注意点安全。 4毛钱到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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