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东强开口就没好气,旁边秀秀也是向来嘴不饶人,她早就憋着气,闻言说道。 “你家堂口都已经捋好了,上次请老仙下来,在你身上亲口说没事了,现在你媳妇说不定就是实病,你冲我们发什么脾气,上次来你家,我们一分钱都没收,这次又大老远跑过来,你还想咋地?张口闭口就要退钱,你去医院看病没治好,你也敢让人家退钱吗?牙都得给你打飞!” 陈东强也不示弱:“医院咋了,医院治不好也得给我退,不然就是骗子!” 秀秀说:“恐怕你连去都不敢去,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两年多你找了多少人给你看,哪个人给你捋明白了,不还是何雨晨给你看出问题所在,现在有点状况你就喊着退钱,就你这样的心性,我真怀疑你家老仙是咋看上你的,指望你给老仙积德行善,我看是有点难。” 秀秀这伶牙俐齿,我在旁边听的直乐,其实在来的路上,陈东强家里的事我已经了解。 简单来说,陈东强顶香出马已经两年了。 但这两年以来,他媳妇一直身体不舒服,不是心脏病就是脑袋疼,四处看病看不明白,找人捋堂口,也是时好时坏,弄不明白。 因为何雨晨收费高,口碑也不错,几个月之前,他们就特意去了哈尔滨,请她给好好看看。 何雨晨一看他,就说他家是龙凤堂,他媳妇身上也有一堂仙,两家必须合堂才行,不然好不了。 所谓龙凤堂,就是一家夫妻两口子都带仙,但不能两人都出马,只能兵合一处,由一个人顶香。 这个陈东强比较强势,家里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所以第一次就是办理的合堂,把两家的仙合在一处,让陈东强领的仙。 之后他家确实好了几个月,他媳妇也不再犯病了。 结果好了没多久,就又不行了,依然是老毛病,家里也是事事不顺。 而且比先前的情况更严重,他媳妇都出不了门,陈东强就找到何雨晨,态度很不好,发了一通脾气。 按理说何雨晨可以不搭理他,但本着售后服务的原则,所以第二次是何雨晨上门去的齐齐哈尔。 到了他家一看,发现又来了两个地府仙,也想上堂口。 于是她又给重新安排,把两位地府仙请上来,然后告诉他家没事了。 可这没几天,又不行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所以说,立堂口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别以为立完堂口就能靠着这个赚钱发财。 一旦有了堂口,又捋不好,堂口一乱,家里琐碎事就多了,身体运势都会有影响。 眼看双方又僵在这了,我便开口说道。 “这样吧,我是第一次来你家,不如让我给你看看,如果看得出,说得对,你就听一听。要是看不出来,那说明咱们没这个缘分,你们就另请高明。” 男人闻言,收回了拿钱的那只手,然后对我说。 “行吧,那你就给看看,要是你能解决,我给你磕一个都行!” 这人虽然脾气不好,说话倒是够爽快。 于是我就坐在他的对面,调息静气,慢慢去和仙家感应。 这种感应,就是在建立一种人和仙之间的联系。 以前我一直以为,给人看事,要么就得敲鼓请神,要么就得上香敬神,才能有仙家来上身看事。 但实际上,一个灵感强的弟马,并不需要这么复杂,随时随地都能和仙家沟通。 只要心念一到,护身报马瞬间就到了。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随身的嘛,基本上就是我走到哪,他们跟到哪,随叫随到。 但要是想请别的老仙,比如教主什么的,办一些大事情,那就必须按规矩来了。 此时我坐下没几秒钟,就感觉这人堂口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各家都很和气团结。 唯独就是地府这里,有一些问题。 这些感应一来,我就不自禁地打了个大哈欠,然后跟他要了一支烟。 接连吸了好几口,我这身上感应越来越明显,然后又是一个大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师傅,你看出啥情况了么?” 陈东强开口问道,而且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得出来,他并不信任我,甚至还有点瞧不上。 这也难怪,毕竟我年轻嘛,我和何雨晨加在一起,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于是我又嘬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眯眼看了看他。 “你们家堂口不错,没啥问题,地府这块管事的碑王应该是一个老头,腿有点瘸,活着时候是打猎的吧?” 他瞅了我一眼,说:“没错,这个小菲师傅也是这么说的,那老头是我太爷爷。”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是想告诉我,看出碑王不算啥本事,没准何雨晨早就告诉我了。 我也没在意,狠狠吸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头弹飞,说道:“你家碑王说了,现在地府这块还差点事,但问题不是出在你家。” 他纳闷地说:“我媳妇那边的地府仙也都安排了啊,上次小菲师傅说了,这次一个都不少,该上堂口的都上了。” 我摇摇头,对他说:“也不是你媳妇那边的地府仙,刚才我感应到了这个人,是一个少亡,二十多岁就横死了,但他不是你家的,所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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