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王佳怡说:“你的脸色很不好,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可以跟我说说,或许,说出来就会好受些。”
王佳怡冷冷地说:“离我远点。”
王跃升用深沉的、不紧不慢的语调说:“佳怡,其实老天爷有时候是很公平的,往往之前让人吃了多少黄连,之后就会给多少糖块。悲痛一阵子没什么,只要不绝望,就一定会苦尽甘来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要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
王佳怡揶揄道:“就你,也配说这种话?老天爷要是听到了,还不用雷劈你!”
王跃升叹了一口气说:“佳怡,我觉得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误解?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佳怡,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当时所处的状况,我是身不由己。”
突然有人敲门,送外卖的来了,他拎着足足两塑料袋的食物,说:“是王佳怡女士的外卖。”
王佳怡一愣,“我没订外卖啊!”
王跃升示意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那,外卖员放下那两塑料袋的餐食离开了。
王跃升说:“我给你订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川菜。”
王佳怡说:“我现在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王跃升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放到王佳怡办公桌上,“饭不想吃,水总得喝吧!”
王佳怡没好气地说:“喝水我可以自己倒,用不着你在这儿无事献殷勤。”
王跃升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举起杯子,仰起头,自己把水喝了。
王佳怡抬起头,无意间看到王跃升喝水时那上下蠕动的喉结,她一怔,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大学时期的一段往事。
大学时期,王跃升是校篮球队的队员,王佳怡是他的小迷妹,经常去球场看他打球。她喜欢看王跃升在球场上灵活跑动的健硕身姿,喜欢看他那被汗水湿透的球衣内若隐若现的结实的胸肌。
那天打完球的王跃升大汗淋漓,王佳怡从后面撵过去伸手递了一瓶可乐给他。王跃升并没有注意到是谁给的可乐,拿起就喝。
那时,他们刚上大学不久,王跃升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下巴上的茸毛还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胡须,但他脖颈上因吞咽可乐而上下蠕动的喉结却在清晰地展示着他的雄性特征。王佳怡觉得自己心跳加快,面颊发烫,或许,这是喉结引发的悸动,这份悸动让王佳怡久久不能忘怀。
喝完可乐,王跃升才发现,递给他可乐的并不是篮球队里的哥们,而是同班同学王佳怡,他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啊!”声音中还带着稚气。
此时,正在喝水的王跃升脖颈上的喉结也在蠕动,但他的下额是青色的,那是被剃须刀剃过胡须后留下的胡子茬的色泽,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那时候的王跃升是让王佳怡最迷恋的人,现在的王跃升却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喝完水,王跃升解开装满外卖餐盒的塑料袋,说:“我订的是两个人的饭,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都吃了吧!”
“吃不完就拿出去喂狗。”王佳怡没好气地说。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行?没胃口就少吃点。你这么苗条,体内脂肪本来就不多,不吃饭,哪扛得住啊!”说着,王跃升打开一个餐盒,放到王佳怡眼前,这是一道传统川菜——口水鸡,接着,他又把另一个餐盒放到王佳怡眼前,打开,这又是一个传统川菜——夫妻肺片。
王跃升说:“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说你最喜欢吃老家的口水鸡和夫妻肺片,可惜那时候咱们学校外面没有正宗的川菜馆,你一直都吃不到地道的。你可以尝尝这个,看地道不地道?这家川菜馆从老板到厨师,全都是四川人……”
王佳怡冷冷地说:“想吃我自己会订,你买的,我不吃。”
王跃升问:“什么事儿让你连饭都不想吃了?筠萱今儿怎么没来啊?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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