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关切问道,“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林梦寒不以为意,“没事,此次南下抗旱水土不服,饮食失调,受了点影响,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看过太医了?”
他淡笑摇头。
“又是自己医的?我从前还笑话你研习医书是不务正业,如今看来确实是我目光短浅了。你虽不带兵打仗,也不上阵杀敌,可这平日遇到点什么小病小痛,也能自己解决,确实方便不少。”说话间,他又看了眼他的疮口,有些不确定,“你这伤……不会留疤吧?”
“倒不至于,大夫说了,这是湿热蕴肤证,发病快,病程短,及时诊治不会留疤。”他随口一说,待意识到自己此番话的出处时,神色变得忽明忽暗。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倾世绝丽的脸,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又想起她方才冷淡的眼神,只能在心里深深叹气,整个人也变得偃旗息鼓,就像一块冒着猩红火苗的炭火掉入冰窖,所有非非之想刹那间化成云烟。
“奇哉怪也,从前你可都是直接从太医局拿了药自己上,怎的这次却知道找大夫了?”岑望秋想到方才自己对他的一顿夸赞,忍不住斜他一眼,恶狠狠道,“留疤了也好,反正我嫉妒你这张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说你,二十五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喝不赌不淫,也没见有什么相好的小娘子,浪费了这张俊俏的脸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洁身自好准备剃度出家了。”
林梦寒睨他一眼,道,“你消息确实闭塞。”看他不解的模样,解释道,“我方才从东暖阁出来,官家许了我两件事。”
“哦?”岑望秋挠了挠嘴角,“升官还是发财?”
“赐门婚事,准我辞官。”
“什么?”岑望秋惊呵一声,“赐婚也就罢了,辞官是怎么回事?”
林梦寒摇了摇头,“官家登级不久,朝势暂不稳定,如今朝堂几波势力风云暗涌,我虽蒙圣恩可也不能太过张扬。再者,官家素来不轻信于人,那些仗着护驾有功飘飘然还把居心全写在脸上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近我锋芒太盛,朝中、民间都传出不少对我不利且大逆不道的话,为了保官家安心,我只能明哲保身,退而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