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掌柜微楞,反应过来,却也不太确定,“您是……上午的那位病人?”
林梦寒点头。
“哎哟,你看看,公子束起头发我倒是快要认不得了。”曹掌柜满脸笑意,“你等着,我去后堂拿药给你湿敷。”
“诶,掌柜的……”林梦寒叫住他,支支吾吾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曹掌柜却是了然一笑,“真是不巧,余欢中午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林梦寒神情有些僵硬,心不在焉地和掌柜道了谢。
坐在一旁,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角,有些郁闷。
又想起掌柜那熟门熟路的答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说到底,他不过是众多仰慕她男子中的一个,打着看病诊疗的旗号妄想得她倾慕,却不知对她而言已是司空见惯。
他苦笑一声,长叹口气……
……
沈余欢挣扎着醒来,后背被击中的地方痛感强烈,她伸手想按揉,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呼吸间都是春季雨水浸润后捂出的霉味。
这应该是柴房,四周捆绑好的干柴一摞摞堆起,偶有老鼠虫子从其中穿梭发出的清脆响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阴森恐怖。
看来,于远山是打算把她囚禁在这儿,等婚礼那天直接将她绑上花轿送出去。
“来人哪,有人吗?”她伸长腿去蹬旁边的柴火,噼噼啪啪的声响把门口看守的人惊动。
“安静点!”侍卫踹开门,呵道。
沈余欢十岁母亲去世,父亲没多久就将她抛弃续弦,从江南一路到京都,她是是非非大大小小也见过不少,若是连这点阵势都受不了,那才真是笑话了。
她仰头平静地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侍卫,问道,“有水吗?”
两侍卫对视一眼,碍于她和于远山的关系,不耐道,“等着。”
喝了水,沈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