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又用林梦寒煮沸的蜂蜜糊在伤口表面,将抹了黄连粉的纱布将其裹住。
这算彻底完成了。
沈余欢肩膀瘫软,重重呼一口气,看见手衣上浸染的鲜血,脚下趔趄,往后退了几步,被林梦寒眼疾手快扶住。
“我烧点雄黄桐子大,一会儿给你用烟熏过再出去。”
沈余欢疲惫点头,虚靠着他手臂,无意识地蹭了蹭,浑像个小猫儿样,微弱的视线落在切下的肉球上,缓声道,“还没结束,若是今晚老伯醒不来,我们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鲜少表露出自己脆弱柔软的一面,这样“绝处逢生”的模样,让林梦寒看得心里一阵揪痛,一出口便是轻声细语,连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诱哄,“我知道,你先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好吗?”
沈余欢几不可闻地点点头。
林梦寒用雄黄给她熏遍全身,又给老伯周身消过毒,让老三一伙帮忙抬回厢房。
沈余欢去休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麻沸散效用今晚还没过,只怕老伯危在旦夕。
他守在榻前,不时为老伯听脉,脉搏平和,气息长稳,想来应该无甚大碍。
亥时,更夫打更的声音敲醒了有些困顿的林梦寒,他照例摸向老伯的脉,却发现他脉搏微弱,几乎快要探不到。
他心里一个咯噔,从梦中惊坐起,再次替他诊脉,发现脉搏跳动依旧虚弱无力,甚至气息都开始走向紊乱,他又用手撑开其眼皮,瞳孔正常没有放大趋势,他吁口气,还好,应该是体内瘀血还未清干净。
这种情况他曾经在军营中见过,甚至还和太医讨教过。
他从柜台上取来毫针,分别刺向脾俞穴、足三里和穴气海穴,最后一针下去,老伯身体忽然一个打挺,猛地吐出一口猪肝棕红色血,溅在被褥上,随后又躺回去。
他再次听脉,指尖的鼓动逐渐恢复生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