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是不干?”
“……你……你别想拆散他们!”
“拉倒吧,你们沈东家不是我的菜,倒是林梦寒,二十余年铁树开花,可断不能让这花死在花苞里。”
“这么说来……”老四斟酌片刻,“你是想从中牵线,撮合他们?”
重远道打一响指,“答对了。”
老四端详他半晌,末了,激动地拽过重远道的手,“兄弟,你是我兄弟啊!从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你是打算拆散二位东家,我老四在这里给你认罪了。”
“倒也不用,只是如今确实有个忙要你帮。”
“说吧,只要是能撮合他们的事,老四我都干!”
重远道同他耳语几句,两人对视片刻,皆点头。
老四道,“重兄弟,若这事成了,我老四定要向你磕头赔罪!”
……
沈余欢这几日无一例外,都是被楼下排队的唠嗑声吵醒的。
睡意朦胧间为了保证诊脉不出错,她得在早春三月,哈口气还能瞧见浓厚雾水的清晨,用才从深井里打上的井水净脸,反复两次后才在大堂案台边坐下。
坐下的瞬间,会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凉风迎面吹拂,和着脸上些许没擦净的冰凉井水,浑身打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就清醒百倍;
唯一的缺憾,便是手容易僵,为头两个问诊的病人写方时,常常控制不住下笔的力度和位置,写出的字龙飞凤舞,头不是头尾不是尾的。
林梦寒许是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每日会在她之前起,给她提前暖好汤婆子,见她从厢房出来后便会塞给她让她捂着,洗漱的水本也是烧好放温的,只是沈余欢担心容易倦怠走神,便也没用过。
林梦寒见她眼下的乌青一日较一日重,心里实在心疼,看她抱着汤婆子的手背被冻得通红,想也没想便将自己已经搓热的手覆上去,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她汤婆子捂不到的手背。
两只手摩挲间,沈余欢察觉到他手心的茧,薄薄的,不算厚,很平整,不刮人;沈余欢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握着手,他手掌很大,一把便能包住她两只手,肤色也比她沉许多,却也不算黑,只是和她比起来,略显得粗糙了些,手背的皮肤很薄,上面青筋血管盘根错节,彰显他男子粗犷有力的气度。
她还是有些不自然,愣愣的,手也僵住了,奈何林梦寒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低头认真为她搓着手背。
她终是忍不了,抽出手,晃了晃被烫红的手心,视线故意和他错开,支支吾吾的,“我……我先去坐诊了,今日的早饭还是你去买吧,我爱吃些。”
林梦寒眼里翻着桃花,嘴角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昨日的早饭他打发重远道去买的,她没吃两口便说饱了,看来是真的不怎么爱吃。
看她走出去时还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