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被落日余晖笼罩,凭添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我?”神思游走间,肩上忽然被人用手一拍,力度不小。
他身体震了震,抬眼的瞬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转身,看见来人,有些意外,忍不住一挑眉,“怎么这副打扮?”
粗布麻衣,布料上有明显的折痕,甚至袖口、领口处都有长时间摩擦后出现的青白线头,头发用素净的发冠束起,看起来极为朴素。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与他认识多年,岑望秋对穿着尤为讲究,有折痕的衣裳从不上身,每件衣裳的底纹、领口、袖口皆用上好的金丝线缝制,甚至束发的发冠都须得同当日的服饰搭配。
年年如一日,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不择衣着。
岑望秋摊开手,“还是低调些好。”
林梦寒没忍住笑出声来,“倒是不像你的作风,怎么样,最近朝堂还太平吗?”
岑望秋沉默。
林梦寒神色微沉,“怎么?不好说?”
岑望秋觉着好笑,斜睨他一眼,抬手在他胸上落下一拳,“你我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如今我同你一样,已经做了甩手掌柜,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如今也不太清楚。”
林梦寒惊诧,“好端端的,你怎么也辞官了?”
“倒也没成,官家没准,让我留职休养。”他不甚在意,“再说了,你走了,他们那些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我身上,可怕得很。你是不知道,上次去东暖阁议事,一个个都把我往火上架,我索性退出,让他们自己去争个你死我活。”
林梦寒没做声,眉头深拧着,又打量了他一眼。
岑望秋被看得一阵心虚,往后藏了藏,“你可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搞得我多可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