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赤!”察合台指着自己的大哥冷笑道:“今日当着这么多蒙古贵种的面前说清楚,到底要不要给阿大报仇!” 术赤是成吉思汗长子,按道理来说是察合台的大哥,被察合台当面如此无礼质问,心中肯定愤怒,但是愤怒又能如何?他的血脉不纯,只能忍着。 “不是不报,只是咱们现在趁着欧罗巴这段虚弱时期,吞了他们手中肥地,届时天下入手大半,便是一个稳赢的局面,再回过头来收拾掉躲在山上的阿美丽卡。” “阿美丽卡不过一座城池,派兵围困便是,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可若是先去吃阿美丽卡,万一原本虚弱的欧罗巴又重新恢复怎么办?要知道这里的卡片效果可是邪乎着呢,咱们没有考生,没法使用卡片。” “再说咱们能看出来欧罗巴虚弱,同样一河之隔的龙国不会看不出来,万一龙国人趁着我们回头打阿美丽卡的时间,瞅准这个空档先吞了欧罗巴,再接受晚烟江防线以拒我们,又该怎么办?” “须知这是战机,战机转瞬即逝,失不再来!” 察合台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唰的一声拔出一把刀子,术赤心中不屑,面上仍然不显。 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怕刀子吗? 察合台提刀从坐位上缓缓走来,术赤心中愈发冷笑,也愈发不屑。 却见察合台忽然站立宫殿中央,直接举刀往自己的脸上割去。 白刀子划过,红刀子划出,鲜血瞬间满面。 只见这位蒙古的二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接对着成吉思汗曾经坐过的,此时空空如也的主位跪下,用脑袋邦邦砸的。 “阿大!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你才去了三天,你亲儿子都被这两个野种欺负成这样了!” 术赤听后直接破防大怒,拔刀怒指察合台道:“谁是野种?你告诉我谁是野种?当日阿大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说谁是野种?” 说的还是术赤血脉存疑的那点事情。 就是成吉思汗老婆被敌人俘虏一年,然后回家的路上生了一个孩子。 还给取名“术赤”,意为“客人”。 这意思难道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察合台因此没少针对术赤,数次挑衅,只不过术赤都忍下去了而已。 而术赤说的那件事情,其实就是1218年,花剌子模劫掠蒙古商队,成吉思汗决定西征。此时,成吉思汗已经57岁了,数千里的远征,随时可能出现不测,故而必须选择继承人,稳定人心。 蒙古大帐里,成吉思汗让术赤先发言,谈谈对“储君”人选的看法。察合台却抢过角色:“父亲,蒙古大汗,自然是蒙古人当,难道还让蔑儿乞人来吗?” 父亲、母亲、兄弟、大臣都在场,术赤非常尴尬,不由大怒:“我也是大汗的儿子,不信我们比试一下”,旋即挥着拳头,与察合台打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孛儿帖流下眼泪,悲痛欲绝。成吉思汗呵斥察合台:“难道术赤不是我的儿子吗?他是你兄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结束了这尴尬场面。 这是兄弟矛盾第一次公开化,甚至拔刀相向的地步。 现在他又拿血脉说事,术赤当然愤怒。 跟着一同愤怒的还有忽必烈,只不过这位虽然怒气勃发,终究是忍了下来。 “我如何成了野种?莫非我父王(托雷成吉思汗四子)不是皇爷爷亲生?” “四弟(托雷,成吉思汗四子)当然是亲生的,你不是亲生的!肯定是母狗跟不知道哪个汉人生出来的野种!” 这下子就算忽必烈有着帝王涵养,也不能忍下去了,立刻起身拔刀,把自己的华服划破,撕开扔在地上。 “我平日敬你,还自称侄儿,叫你一声叔父,你...你....真当我没脾气吗?” 鲜血满面的察合台面目狰狞,并不去看他,而是去看周围一同参与会议的蒙古怯薛军贵种,分封下去的千户万户,还有新上来的本世界土着官员。 果然这些人经此一事根本不敢随意插话,纷纷躲避察合台目光,非但如此,更有甚者直接低下头去,全程沉默到底。 忽必烈也反应过来,这是典型的在耍流氓。 这是在堵所有人的嘴巴,强行把千户、万户、所有对成吉思汗心怀感情的人绑上同一辆战车。 但是这种耍流氓非常有用。 看清这一点,忽必烈忽然冷静下来,然而不等他细细思考,术赤已经和察合台交上手了。 “二位王子!二位王子!”博尔忽连忙叫个几个近卫去将二人拉开。 几个近卫沉默中只能咬牙上前。 “二位王子,不如咱们就按大汉曾经做的那样,把地盘部众给分了吧?不也有什么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大元的么?” “不行!此国家分裂之举,当诛!”忽必烈身穿白衣立刻反对。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察合台部众自去给阿大报仇!你们爱来不来!”察合台说罢便走,再也不回头。 整场会议不欢而散。 憋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敢说的蒙古贵族、千户万户,本世界土着一经散会便聚在一起,对着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随着三人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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