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给沈韶发了一大堆的视频,大部分都是关于他带着弟弟妹妹们燃放各种烟花爆竹的内容,还有一些是他在打年糕和制作花灯,外加一些当地民俗歌舞表演、花车游街、舞龙舞狮、年度祭祀的视频和照片。 “你们那年味真是重,羡慕极了!”,沈韶草草看了几个放炮视频,给他写回复,“不过你身体已经能打年糕了吗?肋骨不会疼吗?” 中校被对方关心,嘴角不禁喜悦地上翘:“没什么大问题,打年糕而已,不是什么重活!”,他躺在拔步床上,迅速回复。 沈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决定和对方打个视频。 “这是你的房间?”,沈韶看着中校视频画面中他身后的背景,“看起来没什么特色嘛!和我当时住的也没多大差别。” 中校挠了挠后脑:“毕竟我十岁就离家到王城军校了嘛,外加你住的是沐恩阁的客房,那个本来就是专门给贵客住的,当然上档次。”,他起身走到一根柱子前:“不过你看这里,还是有我生活过的痕迹的。” 沈韶见视频上是一根粗粗的楠木柱子,划着刻度,旁边还写着姓名、年龄和记录日期。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我妈妈的,这个是我祖父的。”,中校绕着柱子转,“我住的这间屋子是我母亲小时候以及我祖父、太祖父等人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沈韶感叹这种“祖传房间”的历史感,传统的宗族气息扑面而来——她顺口问了一句中校算不算族长内定继承人。 “没有这种事,我妈觉得我小姨的一个孩子资质不错,估计以后让他当。”,恩竹伸了个懒腰,“不过新年第一天,作为长子兼血缘上的直系男丁,我不能像弟弟妹妹们一样睡懒觉,我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去祠堂祭拜先祖,半梦半醒,哐哐磕头。” 他一脸烦躁地吐槽这种麻烦的形式主义,虽然恩喜儿也不想让自己还在养伤的儿子大清早去磕什么头,但毕竟凌水这里城小口杂,就让中校意思一下,做完祭祀赶紧回去休息了。 沈韶想起祠堂是在沐恩阁里面,她有点八卦地想问对方有没有见到树醒风,因为新年的第二天,树醒风就在株树塔接受了记者关于李氏新年拍卖会的采访,看来他是跨年夜过去之后就返回了王城……但是既然中校没有主动提,她觉得自己主动问这种事情不太好。 中校走到了房间外面,切换到第一人称视频模式:“对了,上次你过来估计都没来这片,我和弟弟妹妹们住的地方叫荣恩阁,是族长及本家子女居住的区域;除此之外的住宿区域还有忠恩阁,家丁们住在那边;以及敬恩阁,是族里本家的老人居住的地方。” 沈韶心说这几个地方的名字也太能体现“皇恩浩荡”这四个字了,不愧是御赐的东西。 “你呢?这几天在做什么?”,中校走到中庭里,找了个石凳子坐下。 沈韶也撇了撇嘴:“还能干嘛?我那老父亲最讨厌的社交呗!”,她叹了口气,发牢骚说这几天来沈府拜年的人大排长龙,如果在门口弄个售票处估计能赚疯。 “个个都跟老鼠下油缸一样,明知道我老爹绝不可能收钱办事,非不信邪,一个个都过来考验他!”,沈韶这会儿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躲着,“前几天陪我爸妈他们俩人演得太累了,今天我就装生理期不舒服。” 中校被逗笑,心说这位沈府千金一点也不老实,还玩这种小学生不想写作业的把戏。 “你别老在外面乱跑,赶紧回你的房间,医生不是说了吗,要多卧床休息!”,沈韶又操心又爱管着对方:“你固定带没自己乱脱吧?勒得不舒服也不能随便乱拆的,知道没有?” 中校乐得龇牙咧嘴的,沈韶问他在傻笑些什么。 “你这么关心我,我能不乐嘛?”,恩竹喜滋滋地唤来家丁,让帮忙搬个躺椅过来,“我在外面晒会儿太阳,也能帮助骨头恢复。” 沈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恩准”了他在中庭的院子里小范围活动的事。 “对了,说起来李雨嫣她父亲情况如何?”,中校提问。 沈韶一脸尴尬地告诉对方,还好李雨嫣不知道树醒风是中校亲爹,不然估计要每天在她耳朵边上像蚊子一样360度环绕声催她分手:“她父亲身体没大碍,就是有一些心理创伤,一直嚷嚷着类似‘八幅画是不同的八幅呀’之类的话。” 她想了一下应该怎么称呼树醒风比较合适,纠结了几秒继续说道:“主要是那位树董语出惊人,说什么越稀有越值钱,要把八幅画毁得只剩一幅,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秋山八景图》本来就是八幅不一样的孤品组合呢……” 中校总感觉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虽然树醒风毁画和他没什么关系吧),于是愧疚地问沈韶,年后他应该带点什么礼物去探望一下。 沈韶心说你别去探望就是最好的恢复加速器了,别到时候人家见了你这张脸再气出什么毛病……但还是告诉对方,可以给李雨嫣带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礼物,让她转交给她父亲。 “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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