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
“那个……也需要。”,他脸上浮着红色,心虚地看着远处的地面,“……谢谢。”
沈韶噗嗤一笑:“上次不是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的吗?”
中校接过一包换洗衣物,转身回浴室穿上,再次出来的时候还是披着裹着浴巾。
“干嘛?不是都已经穿上了吗?”,沈韶嘲讽对方思想保守,“短裤背心洗好之前,你就一直这样啦?不难受吗?”
中校撇了撇嘴:“不难受。”
沈韶见他坐到沙发上,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两个人刚从温泉小镇万木回来,这让她回忆起北境列车的事情:“对了,说起来你的伤口也一年多了,给我看看疤还明显不?”
军官把身上披着的浴巾摘下:“我不是疤痕体质,不会很明显的。”,他指着右边肩膀上一条细细的痕迹,看上去就像同色的暗纹刺绣一般,“也多亏你的缝合技术好。”
“腰上和腿上的呢?”,沈韶探着脑袋查看,“哇还真是,都只有很细的一点点微微凸起。”
她突然想到什么事,抬起头来看向中校的眼睛:“疤痕不明显,不代表没受过伤。”,她似乎意有所指,“上次在永宙城,我看到你身上其实有很多伤痕,只不过不明显,外加你又白,和新长出来的肉以及疤痕增生一个颜色,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
恩竹疲惫地一笑:“军人嘛,有伤疤很正常,很多人以此为荣,我的不明显,反而不好炫耀,长得白还容易被误会从来不训练,被人当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分明穿着一身的勋章,却没有人看到。
只有凑得很近,才能发现他的本质。
沈韶心里有点感慨:“你的那些身份也是,什么大公主的外甥,什么株树塔的野兽,就像你的皮肤一样。”,她抬起手抱起男友的脸:“希望能有更多人认识到真实的你。”
军官温柔地摸着脸上沈韶的手:“人的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我不会因此苛责所有人,只要我在乎的人清楚就够了。”,他转过脸去,在沈韶的左手心里吻了一下。
沈韶心说我想让别人也知道你的好,这样我也才能大方地炫耀,不用再躲躲藏藏。
……
“沈韶,计划有变。”,老板收下了所有的资料,“我提前和大驸马说了这件事,他说……”,男人顿了顿:“我们决定不逮捕樊月初……你的任务是,暗杀他,守护皇室的名誉。”
“暗杀?”,沈韶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