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由父皇亲自将象征性的贵族礼帽戴到他的头顶,伴随着礼炮的响声,他接过了礼仪官呈给他的亲王令。
“麟儿。”,仪式结束的第二天,皇帝在内殿召见贤亲王,他慈爱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昨日是你的成年礼,如今你已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了,朕将会委你一项重任。”
皇长子用力点了点头:“父皇,儿臣一定不负您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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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成家立业,先是成家。”,皇帝露出了微笑,“你和青卿的婚事,不如早些办了吧?”
皇长子一愣,他眨了眨眼:“父皇,长姐还未成婚,儿臣这个做弟弟的,不敢逾越。”
皇帝微微蹙眉,他的情绪突然变差:“长离的婚事不能急,和丰亲王、还有她母家近两年都出了点问题,朕觉得不如再拖一拖。”
“出了问题?”,皇长子疑惑不解,“父皇,姨母和舅舅家出了什么事?”
“他们从来就不是你的姨母和舅舅!”,皇帝怒吼后用力深呼吸,憋着呼之欲出的怒火。
贤亲王立刻屈腰低头:“儿臣失言,请父皇责罚!”
流光皇帝拖着瘸脚,走近了他的儿子:“长离虽然和你自小一起长大,但她并非皇后亲生,她的母家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
“是。”,贤亲王颤抖着呼吸应声,“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流光皇帝的半张脸淹没在光影之下,“朕接下来要你做的事情,和他们有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妇人之仁。”
皇长子扬起了青涩而懵懂的脸,不解地看着他的父亲,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皇帝将一封密诏发了出去,收件人是三十九岁的司法部刑案司司长,沈千山。
“朕将最锋利的剑,赐给你。”
帝王的肃杀之气满溢,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看似尊贵的女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象征多子多福的摆件,那些被他尊称一声“国丈”或“国舅”的大臣们,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卖官鬻爵、贪污腐败、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掏空国库。
还有无数仗着自己为妃为嫔的女儿诞下皇子,就敢妄想夺权篡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宗亲。
这些令他作呕的老鼠,当时匆忙即位没有办法、只能依仗前朝势力的皇帝,已经忍了很久。
如今,国境安稳,对外战争全面停止,经济繁荣。
是时候处理他们了。
……
沈千山一手轻摇着婴儿床,里面额头上粘着降温贴酣睡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他的另一只手悬在键盘上微微颤抖,屏幕上是一封来自皇帝的密诏。
“爸、爸……”,沈千山还不到十个月大的女儿醒来,用小粉拳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呼唤他。
“啊呀,韶韶你怎么醒了,是不是爸爸敲键盘吵到你了?”,沈千山立刻合上屏幕,伸手将婴儿抱了起来,并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纸尿裤的显示条。
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伶俐非凡,早早就能开口说话,只是由于父母高龄生育、外加沈母保胎失败不得不早产,她实在是太过体弱多病。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陪孩子的时候要专心,你又在那里工作!”,慎博郡主听到了动静,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过来,从沈千山手里接过婴儿。
她给孩子测了一下体温,总算松了一口气:“退烧药起效了,已经降下来了。”
保姆拿来一个装了温水的奶瓶,递给沈母来喂孩子、补充水份。
粉白的婴儿一边吮水,一边抬起发烧后无力的手臂,抓着母亲的衣襟,将脑袋窝入温暖的怀抱里撒娇,时不时委屈地唤妈妈。
沈母心疼不已,她看着怀里的婴孩,泪水难过得涌上眼睛:“都是爸爸妈妈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强壮的身体,害你总是生病……”
沈千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自己要出差的事情。
“夫人,有个事情,我……”,沈父支支吾吾着,他为难地攥着自己的裤腿。
沈千山给一位住在楼下的院正御医发去消息,请求她帮忙多照顾照顾自己的女儿。
“夫人,我接下来恐怕要长期出差。”,沈父发完消息之后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圣上要我陪贤亲王巡国,追缴国库欠款,十万火急。”
沈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男人:“圣上明明知道我们家里刚添了孩子,也知道韶韶体弱多病,而且你还只是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