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昂,在对方还皱着眉不明所以的空当,立刻伸手绕上他的脖颈,在侧面和后面狠狠地留下三条为一组的多处抓痕。
“李雨嫣!你!你这个泼妇!”,楚濯昂捂着脖子上的疼痛,随即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沈韶,他咬牙切齿地跨步上前:“沈韶!肯定又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地支招,净给她出这种下三滥的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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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对付你这种下作的流氓胚子,我倒觉得用这招还是太过温文尔雅了,早知道你脸皮这么厚,吃了教训还敢顶嘴,我就应该教她个更狠的!”
恩竹立刻将开口替李雨嫣还击的沈韶护在身后,冷着脸一步踩到楚濯昂面前,以二十厘米的绝对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下置眼球死死盯着对方,周身散发出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那种、杀过几千上万人的恐怖而血腥的气息:
“下三滥?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你是觉得抓痕不够公平,也想身上被弄得红一块紫一块,才更满意?我可以替李小姐免费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楚濯昂被这气息吓住,腿脚发软浑身发抖,他紧张地吞咽下口水:“你、你是哪位?”
“身为东碣公世子,消息居然这么不灵通,不知道是因为沉迷校对你那些找人代笔的博士论文,还是因为你们家依旧由于以前的烂事,被排除在社交圈子以外啊?”,顾彤彤眯起眼睛看向楚濯昂。
沈韶挽住了恩竹的胳膊,郑重地回答楚濯昂的问题:“他是我的丈夫,特军部队上校,雷斯亚尔钦战役总指挥,三个改革镇的行政长官,前几天刚封的四等勋爵,恩竹。”
沈韶心里自己吐槽这话听着跟大冰自我介绍似的,不过这个势利圈子就要这样才行,所有人都装逼的情况下你搞抽象搞低调,只会被当成智障软柿子欺负。
阿岳挑起眉毛补充了一句:“恩竹上校还是长驸马的亲外甥,他现在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碣公自从二十年前到现在,就再也没被召入大殿觐见过?”
楚濯昂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他冷哼一声嘲笑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四等勋爵,和我讲话居然还敢这么狂!你小子不就是攀了沈家的高枝,在这儿狐假虎威么!我东碣公家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你这种野马大!什么行政长官,还不是只配捡石神岛这种我们不要的垃圾吃!”
“攀高枝?野马?楚濯昂你好大的胆子啊!”,傅瑜声故作惊慌地捂住了嘴,“你竟敢质疑圣上亲口说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的赐婚,难道是你们东碣公家族因为被冷落了十几年,就想要造反了吗?!”
楚濯昂人都傻了:“赐婚?什……什么???”
顾彤彤摇着头感叹:“你连这都不知道?这事在圈子里早都不算新闻了,你们东碣公家到底是有多闭目塞听?到现在都没人陪你玩么?以至于只能花钱买个一晚上的临时朋友?”
禄敦伯走上前去拍了拍楚濯昂的肩膀,假装打圆场,实则把他吃瘪这件事坐实,防止他再反击时伤害到沈韶:“濯昂,够了,安静落座吧,别再给楚叔叔在外面丢脸招祸了。”
楚濯昂气得面目扭曲,他脖子上的抓痕渗出红色的小血珠,沾染在他白色的领子上。
沈韶心说顾彤彤和傅瑜声战斗力不容小觑,赐婚明明是件在圈子里被人嘲笑她沈韶跌落神坛的事件,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拿来当武器攻击东碣公世子。
主要还是因为这家伙一家人都因为当年的事情被迫远离朝堂,这个天天周折于实验室和夜店的二世祖,可能都搞不清楚现在大殿里的弯弯绕绕,没意识到反击点的存在。
骚动平息,顾彤彤和阿岳因为家里的事情要率先离席,其他人都安静地依次落座,互相聊着天等待晚宴开始。
李雨嫣不想和楚濯昂坐一起,她抓起自己的晚宴手拿包就凑到了沈韶旁边。
“东碣公不是公爵吗?而且东碣城不是挺发达的吗?我还以为公爵都很牛逼,为什么他家是这个情况?还被排挤?”,上校小声地问李雨嫣和沈韶,让她们给自己补补课。
沈韶一脸为难,这事儿她说不合适,于是给了李雨嫣一个询问的眼神。
李雨嫣完全不在意分享自己未婚夫家里的丑事,她满脸烦躁地简述:“二十多年前韶韶她老爹查办的国库案,抓了东碣公一个大的——他们家居然敢侵吞流光皇帝亲自下令、下发给海啸受灾民众的额外赈灾款,不仅如此,甚至还贪了国库下拨的灾后重建工程款,甚至海啸灾损巨大也是因为那些他家投资建设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