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连夜铲除花草树木,让那几棵才刚挪过的老松吃不消以至于枉死。
“对了。”,沈千山上车之前突然停顿了一下,“韶韶,今天晚上来农庄吧,你妈妈已经从你姨婆那边探望完回来了,说今晚一家人一起吃饭。”
沈韶点头说没问题,随后指向一旁尴尬的恩竹:“那他……”
沈中堂转过身去,坐入漆黑的车里:“白枇杷不错,你妈妈应该会喜欢,带一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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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侍卫关上车门,公务轿车一溜烟地没了影。
“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恩竹没看到沈千山背过去的表情,刚才那句话听称呼应该也不是对着他说的,“我只听懂了让你带枇杷,那我是能去还是不能去?”
沈韶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脑壳:“别扭的老头意思是让你也来啦!这么笨呢!”
……
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行驶在一片近200亩的农庄道路上,道路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或花田,时不时能听到一些牛或猪的动静,还有一队队的鸭子正趁落日前回到自己的禽舍里。
“到咯!”,沈韶从越野车上跳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上校及时冲过来扶住她。
“你今天训练了一整个白天,还敢这么狂呢?”,恩竹忍不住看着沈韶轻笑。
沈韶顺了顺心口,刚刚下车突然腿软给她吓了一跳:“我都忘了……我现在手软脚软,明天早上可能需要你把早餐送到我房间里来了。”
“好的沈小姐,包在我身上。”,军官微笑着鞠了个躬。
恩竹绕到车后备箱,大包小包地拎上了一堆礼物,和沈韶一起走进眼前的一座占地面积超过一千余平的四层独栋建筑物里。。
“荷锄农庄?”,上校看着大门上的匾额,心说慎博郡主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韶韶来啦?”,慎博郡主穿着一身简朴的常服,正往大厅中央的餐桌上端菜,“恩上校,欢迎来荷锄农庄……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哎呀,只是吃个便饭而已!”
沈韶耸了耸肩,回应着母亲怪罪的眼神:“不能怪我哦,劝过了的,偏不听。”
“伯、伯母好。”,军官一下子没认出来面前这个随处可见的中年妇女是慎博郡主,上次见面是在沈府归宁礼的时候,当时沈母穿着端庄华贵的全套礼服,妆容和首饰都精致非常,和眼前这个不施粉黛的朴素农妇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这孩子,刚才是没认出来吧?”,慎博郡主见对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在这儿穿礼服的话,怕是刚走出门就要被稗草和苍耳绊得摔个狗啃泥了。”
军官赶紧鞠躬道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样打量着看实在是失礼。
“别拘礼了,不然我搞这个农庄还有什么意义?”,沈母摆了摆手让军官随意坐,“上次是有别的客人在,今天我那几个一起住在这儿的小姐妹都趁周末回家去了,今天晚上我也让工人都别来打扰,没有外人在,恩上校你就放松些,当作是在自己家吧。”
沈韶从一旁的卫生间探出头来,喊恩竹去洗手,自己走进厨房里给母亲帮忙,把在里面添乱的沈中堂赶了出去,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糟蹋粮食。
被驱逐的沈千山一脸委屈地走进厅里,正好碰上了刚洗好手出来,手足无措的恩竹。
“沈伯伯好……”,军官半张着嘴看着沈千山,那个一丝不苟的、每次见到都不是正装就是礼服模样的沈中堂,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大叔,甚至穿着带蕾丝花边的围裙。
“啧。”,沈父发出了不爽的声音,“看什么看?没礼貌的毛小子,我让你带的枇杷呢?”
上校连忙把一个放在地上的箱子打开,表示自己这就去洗一盘。
恩竹进入厨房讨要一个果盘,慎博郡主一听就举着锅铲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吼道:“沈千山你几岁的人了?!连基础的礼节都不知道?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你给我来洗!”
恩竹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抖,却见沈父一脸得意地接过恩竹手里的一袋枇杷,喜滋滋地再次进入厨房,如愿以偿有了理由继续和母女二人黏在一起。
军官心说天底下成大事的男人莫非都惧内?不过沈大人您这个操作未免也太别扭了吧,就不能直说想和老婆孩子呆在一起吗?非要挨一句骂?
恩竹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看着不远处厨房里忙碌的三人,沈韶正在给汤试味,沈母正在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