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停筷,不准吃了。”,沈母脸颊肌肉抽搐了几下,“老实给我交代,是不是给人甩脸子了?是不是又拿你那一套幼儿园水平的善恶观欺负这孩子了?”
沈父一脸无辜,表示自己并非如此:“我没有,真没有,不信你问他!”
恩竹心领神会,连忙摇头摆手说没有。
沈母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停筷!”
上校吓得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没说你,你继续吃。”,沈母微笑着看向恩竹,然后一秒变脸恼火地转头瞪着沈千山:“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管人父母是做什么的,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上次电影节的事情我听说了之后,也严厉批评了韶韶,我说东碣公夫妇再无恶不作,他们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以前那几个小姑娘家的朋友来吃饭,我也一直鼓励她们几个要跟楚濯昂一起玩,说这孩子因为父母的关系被人排挤已经很可怜了,你们不能再欺负人家……他折腾嫣嫣是他不对,替朋友出头没问题,但是你们反击的时候,什么狠话都可以说,就是不能拿人父母说事儿!”
沈千山心虚地点了点头,还在嘀嘀咕咕地犟嘴,说自己没有。
恩竹看了一眼沈韶,脸上是【我记得你没拿楚濯昂父母说事,是别人来着】的神情。
沈韶回了他一个【哎呀别计较细节,白挨句骂又不会少块肉】的表情。
沈母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抱歉地望向恩竹:“你沈伯伯他也不是人不好,就是脑子太一根筋,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分什么清流浊流的……我一直叫他改掉这个习惯,也一直教育韶韶,为人要心胸宽广,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就轻视他人,或抱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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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一口汤继续说道:“正邪二字,本就难分,清流世家若是心术不正,那就是贪官污吏;浊流出身若一心为民,那便是正人君子。”
恩竹突然明白了,沈韶身上那些不像沈千山的部分是从何而来,那样的温柔、善良、包容,以及对自己和树醒风的区别看待,毫无疑问是得益于这样的家庭教育。
“更何况,善恶本来也就是辩证的一种概念,水可为生命之源,亦可杀人溺毙无数。”,沈母翻了沈千山一个白眼,“啧!还什么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满门朱紫,我看你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多丢人呐,多丢人呢!”
沈父汗流浃背,唯唯诺诺地说夫人教训的是。
沈韶龇牙咧嘴地看老爹的笑话,并适时地打圆场:“哎呀妈妈你也消消气,其实沈老头就是嘴硬,还不是老老实实听你的话让人过来了嘛,也没有偏不让恩竹进农庄的门。”
“他敢?”,沈母笑着扬起下巴,“我看他不过是自知理亏罢了!”
沈中堂一脸【我的家庭弟位今天暴露无遗】的崩溃表情。
餐桌上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沈韶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趣事,时不时提起恩竹,让他补充一些故事细节。
沈母一直认真地听着诸如老管和梦尘、禄敦伯夫妇、傅桥声和周自衡之类的故事,温柔地微笑着点头,认可并支持每个人的人生观和选择;沈千山时不时吐槽两句现在的孩子都不像样,又被沈母引经据典、用比喻或举例一一驳倒,并嘲笑说他是个方脑壳老头,一点也跟不上时代,古板老土得很,一看就不招年轻人:()糟糕,总有案子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