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枕芯里好像有异物。”
她看着愣住的军官,嘴里啧了一声,抱怨说怎么就不能好好抱着午睡一会儿。
上校崩溃地皱起了眉,拍着额头捂住了脸:“对不起……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开关。”
“你脑子里不乱想的话应该就不会了吧?”,沈韶移动到床边穿上拖鞋,心想如今两个人住在一起,虽然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为一些没经历过的事感到很紧张和对未知的害怕,但她理性分析后认为,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出事,安全起见要不先买点某物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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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竹支起上身,只能说自己尽力控制,心想搬进这个房子已经快两周了,要么以后每天晚上趁沈韶睡着之后,偷偷在自己房间里试试脱敏疗法,让自己别那么容易受刺激起反应,训练一下看怎么减少胡思乱想,毕竟两个人住在一起,以后这样的场景只会多不会少,恩竹心里很明白自己的防御墙已经接近断壁残垣的状态,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理智早晚要被日夜不断袭来的欲望冲烂,要是再不想想办法控制一下,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两人各自思索着一起离开了房间,双方都安静地沉默着,一个上楼去阁楼取烘干机里的衣服,一个下楼去客厅准备一会儿看节目的饮料和零食以及水果。
“没想到枇杷消耗得还挺快的。”,恩竹把最后剩下的十几颗白枇杷洗干净,“这玩意儿的季节真短啊,也就两周,一眨眼就过去了,每年也就初夏这个时候能吃到。”
他将水果放入新买的果盘里,放到了客厅茶几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他提前一天冰镇的、加入了石榴汁的绿茶,倒入沈韶挑选的锤纹玻璃杯中。
“红烩味薯片,芝士蜂蜜爆米花,混合坚果仁。”,军官把三袋零食也摆好,等待沈韶。
而沈韶,正一脸复杂地站在阁楼的烘干机前。
搬进这里的时候,两人商量着购买了三台烘干机,一台专门用来处理鞋袜,一台是沈韶的内衣裤专用,剩下的一台则是用于其他普通衣物。
沈韶现在觉得当时考虑欠妥,其实应该再添一台。
因为她在普通衣物烘干机里,发现了一条恩竹的内裤混在自己的衣服中。
“……这到底是抹布还是内裤?”,沈韶看着手里的一块旧得已经半透明的布料,她刚刚研究了半天才确认这玩意儿是衣服,咂着舌将其丢进垃圾桶。
她回忆起以前在永宙城那次看到的场景,这家伙明明有部队发的新内裤,现在看来是和自己出差的时候才会专门穿那个,可这小子也不缺钱吧?到底为什么要留着这些垃圾破烂?
沈韶抱着衣篓回到自己房间,将它们叠好或挂好,前往客厅。
“顺手帮你处理了一个垃圾,不用谢我。”,沈韶倒在沙发上,愉快地看着桌上的零食,按了一下遥控器,打开嵌在客厅墙壁上的屏幕。
上校疑惑地问她什么垃圾。
沈韶摸了一下玻璃杯,被冻得立刻抽回了手:“你的破裤衩,对了我现在不敢喝冰的,预计生理期快到了,这两杯都归你了,我喝常温水。”
“等会儿?!”,军官大惊失色,“你扔那个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驯服它!”
沈韶满脸听到科幻故事的表情:“驯服?你说的是谕洲语言吗?我怎么听不懂?”
“是啊!”,恩竹着急地解释,“新内裤都很磨也不合身,要穿着穿着才会变舒服,每次部队发新的,我都会规划一个完美的驯服计划,每日轮流换洗,把它们培训好再正式上岗。”
沈韶张着嘴吃惊:“那首先不好意思,我刚刚开除了你的老员工,离职手续都办完了;其次是我觉得应该是你们部队发的东西的问题,并不是全世界的内裤都有这个毛病的。”
她心里疑惑,心说恩竹也不是七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军校和部队里的啊?难道放假回家的时候他也一直用军需品?他就没有自己的东西吗?
沈韶突然反应了过来,恩竹十岁就进了军校,那会儿还是个小孩,等年纪再长大点了之后,想来恩喜儿也是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但这家伙又没有父亲在身边关心他,家丁们估计也不好越俎代庖,外加想着男人又没多少事儿,于是也就随他去了……或许其他方面比如刮胡子之类的,会有军校的教官带着学,可这种私人问题,他就只能自己琢磨了。
沈韶突然心生怜爱,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母性腾然升起,她伸手揉了揉恩竹的脑袋:“可怜的竹宝宝,今晚我们逛街去,姐姐给你买点儿好东西。”